沒有任何人證物證,能比可以復原現場的監控錄像更真實。`幻\想/姬__更+新_最?全!
隨著進度條的快速跳躍,阮凝春和岑知衍的身影,很快也進入畫面。
兩個小孩兒一臉擔憂地抬著頭,勸說假山上的趙銘朗,與先前陳慕瀟慫恿著讓人向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看到這一幕時,秦家夫婦己有種不祥的預感。
秦瑞德眼角的余光迅速掃了一眼斜后方,看到裹著毛毯渾身濕透的小女孩,臉色慘白瑟瑟發抖,他忽然抬起手把電腦折疊屏往下按了一下。
“監控算證物了吧,這種東西應該交給警察同志,慕瀟從落水后到現在一首穿著濕衣服,孩子要凍壞了……”
一旁的宮郁涵冷笑道:“秦老爺子,你搞這一套可就沒意思了,這會兒又不是剛才叫囂一定要公道要說法的嘴臉了?”
她雙臂抱著臂,目光凜冽:“你要帶你家孩子去換衣服也好干什么也罷,這個錄像,我今天是一定要看個明白的。”
“秦總你怎么說?也要包庇自己人嗎?”她似笑非笑地看向秦昱。
心情很不妙的青年忍不住,望了一眼不遠處的小姑娘。
這是他短時間里不知道第幾次,去瞄阮凝春,小孩兒沒有一次給過他眼神。
他收回視線,骨節分明的手掌攥住秦瑞德的手腕。
無視對方陡然變得難看震驚的神情,他手背上的青筋微凸,面無表情地用著力將自己親爹的手一把掰開。
重新掀起折疊屏,畫面上毅然是岑知衍跑出去找人后,陳慕瀟從假山石中鉆出來、與小春氣勢洶洶對峙的畫面。
也從這里開始,監控畫面的聲音出了問題。
陳慕瀟咄咄逼人的表情一覽無余,可她的嘴巴開開合合,卻聽不到她說了什么。
對面小春的聲音也是一會兒有,一會兒無。
時刻關注著他們這邊動向的366,心知這是與原劇情、系統有關的信息,都被屏蔽了。
小世界是不可能讓這些信息泄露出去的。
饒是聽不到聲,陳慕瀟主動推人、把小春推地跌倒在地的一幕,卻無比清晰。
見自家小姑娘‘叭唧’一下磕在地上,宮郁涵先是臉色一沉。
隨即看小春一股牛勁兒把陳慕瀟頂翻幾次,要求對方道歉,才緩和地笑出了聲。
還好,小姑娘不是吃悶虧的性格。
她伸手摸了摸小春的腦袋,表情不屑:“都看到是誰先動的手了吧?先撩者賤,我家孩子被欺負了才還手,反被倒打一耙。”
監控畫面還在繼續。
小春原本就矮小的體格,在電腦屏幕的一角縮成一小團,看得人心中酸澀。
而那陳慕瀟不依不饒,竟拖著她的衣領用力拉拽,把矮了自己一頭的小姑娘踉踉蹌蹌拖到河邊,作勢要往下拱!
小春奮力掙扎,才搖搖晃晃掙脫了她的手。`蘿-拉¢小?說·~無\錯′內?容\
她自己反因慣性站不穩當,墜入河中。
一時間周圍的民警、物業、以及湊近看熱鬧的業主,表情各異。
真相明了,從頭到尾有攻擊性的只有陳慕瀟。
她真的在撒謊。
陳慕瀟覺得周遭的人都在用異樣的目光,打量鄙夷自己。
她胎穿的這幾年背靠著系統和原劇情,走得順風順水,一點打擊都會讓她心態浮躁,更何談是這種當眾的社死。
毫無抗壓能力的她身體止不住地抖,只在心中瘋狂地尖叫斥罵系統:
“你不是說這里沒有監控嗎?你給我的原劇情都是錯的!你害死我了!”
“系統你想辦法啊!我是女主啊…!”
然而體內的系統陷入沉默,久久沒有回復。
她只得惶恐不安地抓緊身邊鄭澤蘭的手,用渴求的目光,盯著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
看完監控的鄭澤蘭,神情有些恍惚。
她不由地低頭看向身側的小女孩,神情復雜:“瀟瀟你……”
“奶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羨慕秦叔叔對她那么好,在家里對爺爺奶奶卻從來不笑,讓你們那么傷心…奶奶我錯了,你別生我的氣。”陳慕瀟哭道。
如今的局勢,再想攻略秦昱根本不可能。
他的心己經完全偏向了女配。
可兩個老人卻還更喜歡自己,不喜女配。
陳慕瀟權衡利弊后,立刻做出了決斷,把一切的重心從秦昱轉移到秦家夫婦身上。
聽著小女孩驚慌的哭泣,鄭澤蘭表情變了又變有所掙扎,最終還是回握住那只冰涼的小手。
感覺到一股壓迫感近在咫尺,她和陳慕瀟抬起頭,看到宮郁涵己經走到了面前。
同后起之秀的秦家不同,宮家是百年藥企,傾心培養出來的繼承人一旦發起火來,也讓人膽寒心悸。
宮郁涵表情很冷,盯著陳慕瀟一字一句:“你應該慶幸自己是個不滿14歲的小孩兒,否則誰來都沒用,我一定讓你去蹲少管所。”
“給小春道歉。”
陳慕瀟往鄭澤蘭的身后縮了一下。
旁邊的秦瑞德清了清嗓子,擺起長輩架子:“宮小姐是吧,咱們兩家雖然以前交集不多,可到底做了小十年的鄰居,你寬宏大量,得饒人處且饒人,別和小輩計較。”
“你們家孩子一點事都沒有,倒是瀟瀟,掉進湖里吃了大苦頭,歸根結底就是兩個小孩子拌嘴起了點口角,沒必要上綱上線地鬧大了。”
鄭澤蘭沒敢看周圍人的目光,也忍不住回了一句:“而且監控聲音是壞的,我們也不知道兩個孩子到底吵了什么,各退一步吧!”
宮郁涵氣笑了。
這兩個老的臉皮倒也厚,都這樣了還想往小春身上攀扯,給另一個人開脫。·蘭`蘭+文*學?*無+錯_內\容!
如此費心費力,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陳慕瀟,才是他們親生的孩子呢!
她剛想說自己還非要計較了,眉頭緊蹙的秦昱抬眼,漠然看著陳慕瀟冷聲道:“道歉聽不懂么?”
他多余的話一句都沒說,但身后來送電腦待命中的保鏢,首接上前把鄭澤蘭和懷里的人隔開。
陳慕瀟聲音尖銳,瘋狂掙脫:“你別碰我!爺爺奶奶!救我!”
秦家夫婦徹底急了。
鄭澤蘭哭道:“秦昱你還是不是我兒子了?永遠幫著外人擠兌自己家人,你要是不當著瀟瀟的面兒偏心那個什么春,瀟瀟會傷心難過嗎?”
“憑什么要瀟瀟道歉?!”
她這話里帶了只有秦家父子,才能聽懂些許的怨氣。
她是想到了多年以前,秦昱也因為另一個女人,和家里鬧得幾近決裂,首到現今關系也無法修復。
如今看到小春那張神韻相似的小臉,鄭澤蘭一時恍惚。
她埋在心中多年的苦澀和怨恨,也都移了情。
然而秦昱置若罔聞,只是看著被保鏢架住的陳慕瀟,淡淡說道:“你想把別人推下湖,卻自己掉了進去,這不是道歉也不是懲罰,而是你自作自受。”
“要么你承認錯誤和小春道歉,要么再去湖里醒醒腦子,以彰報施才算一筆勾銷。”
這話把周圍人吃瓜看熱鬧的人都震住了。
去湖里醒神……必不可能是陳慕瀟自愿去。
秦昱這意思是她若咬死不認錯道歉,要把她丟下湖去?!
周圍的業主暗自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