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又是密封性強的合金大門,又高又重,成年人推開時都得使點勁,何況是阮凝春這個小鼻嘎。
真一不注意給她關在里頭,用不了一晚上她就得成停尸間里躺著的一員。
想到那種可能性,陳儀傾臉色更臭了:“和我保證不再去了。”
小春卷長的睫毛上掛著淚珠,噠噠往前走兩步,討好似的用小手抓著青年的手臂:
“嗚…小春、知道了,不亂跑。”
盡管陳儀傾語氣不兇,可小春是個極缺乏安全感的小孩兒。
觀察到青年神色有所緩和,她張開手:“抱抱。”
陳儀傾眉頭一寸寸蹙起,沒有應小姑娘的要求。
抱什么抱?膩歪歪的…
“陳隊長,抱抱。”小春有些急切,一雙狗狗眼淚汪汪。
這是她的寶貴經驗。
以前她做了錯事,無論阮陘再怎么氣得吹胡子瞪眼,她用這樣小賴皮的手段,都能打消爺爺的怒火。
陳儀傾抱著臂不為所動,她就像找奶吃的小狗崽子一樣,急哄哄往對方懷里拱:“不生氣。”
她用毛茸茸的腦袋蹭來蹭去,發出哼哼唧唧的軟聲。
再鐵石心腸的人在這種情況下,都不能無動于衷。
“你……”陳儀傾也不能。
他一臉煩躁忍無可忍的樣子,雙手卻松開了勁兒,讓那軟乎乎的小崽子成功拱到了懷里。
就這么輕易放過調皮的小孩兒,過于溺愛了些。
陳儀傾兇著一張俊臉,別扭地兜住小春:“別想蒙混過關,再有下次我一定把你屁股打開花。”
小姑娘埋著腦袋,抵著肌理分明的胸口搖頭:“不打小春…”
——
阮凝春亂闖法醫部的事,淺淺教育了一回便暫時揭過了。
專案組的成員們投入了忙碌的查案。
通過王建業家附近的監控錄像,技術部門成功鎖定到了他的蹤跡。
他于五天前的傍晚離家。
在燕京一所香火旺盛的寺廟附近,租了一間平房。
租住的期間他有過幾次外出,除卻購買生活用品和食物,還鬼鬼祟祟往返了兩趟城北的胡同口。
根據平房周圍的監控顯示,三天前他最后一次進入租住的平房,便再也沒有出來的監控記錄了。
看完技術部發來的錄像,陳儀傾和專案組的刑警立即出動,趕往租住地。
不出所料,王建業己經死了。
死在了平房中。
從他的衣兜里找到了最后3張浸透血液的<鎮陰符>。
根據現場痕跡和尸體狀態來看,他才是三個人中最先死亡的那一個。
但因租地附近要修建鐵路和商場,這片老房子都有拆遷計劃,導致周圍的住民越來越少。
這才沒有人及時發現平房中死去的王建業。
5月的天氣不算悶熱,但死了三天的尸體己經不成人樣。
屋子里充斥著熏人的尸臭,伴隨著嗡嗡亂飛的蒼蠅,令人胃里一陣作嘔。
對有輕微潔癖的陳儀傾來說,更是折磨。
他站在老舊平房唯一的窗戶處向外看,從這個角度能夠把百來米外的寺廟看得清清楚楚。
略一思考,他摘掉手套掏出手機,撥給了姜辰:
“有辦法定位到那只貓鬼了,你去準備一些抓捕布陣所需的材料,今晚就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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