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太敏感了,也尖銳了,卻又是組建北方宣撫司過程中無法回避的問題,到底應該怎么辦?
景越帝皺起了眉頭來,正要說話,徐陽又再抱笏而出,“陛下,臣以為,此事,還是取決于如何處置鎮北王爺這一核心問題上,鎮北王爺弒妻一案,現在應該盡快有個結果了!”
說到這里,他眼中淚光閃動,悲憤交加,顯然,動了情——畢竟,從名義上來講,他閨女可是死在了梁天的手中,他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恨梁天!
殿上一片死寂,沒有人說話。
因為這件事情實在太大了,這涉及到了要處置一位親王,而且還是位高權重、手握重兵、鎮守寒北的藩王。
一個處置不當,真容易引發各種意想不到的事端。
原本,永康朝廷上下,對這件事情是忌誨莫深的,一直以來,所有人都是三緘其口,就算是徐婉容的父親徐陽,也一直未對這件事情有任何表態。
但現在,徐陽卻突然間當庭說出了這件事情,無論是從他執宰東府的身份,還是從他是徐婉容父親的身份,也確實足夠分量提及這件事情,但,這也相當于是真真正正的逼宮了。
現在,就是要景越帝給個說法兒出來。
無論如何,他的女兒不能白死。
況且,那還是朝廷三品的誥命夫人!
景越帝沉默許久,緩緩開口道,“徐相,這件事情確實是要給你、給天下人一個交待的,不過,現在不宜討論過多,況且牽涉皇室內部問題,所以,今天暫且就不討論了吧?”
“陛下,于私而,臣是容兒的父親,若是眼睜睜地看著我自己的女兒死在寒北卻連提也不敢提,那我愧為人父。
不過,為了大局著想,為了皇室的尊嚴與名聲,臣,可以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