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位公主,還有了一位郡主,這樣的金枝玉葉還不夠?”
景越帝怒視著他,眼神冷厲了起來。
“陛下,臣之妻妾,俱是糟糠妻妾,是臣在最難的時候,她們陪著臣一起走過來的,若是拋棄了他們,就等于拋棄了臣來時之路,拋棄了德性大義,也拋棄了做人的根本。
這讓平陽父老如何看我?
又如何讓北方將士信任我?
今日我為迎娶公主,都能拋棄糟糠妻妾,那,明日我若再有什么事情,是不是也會拋棄他們?
更何況,臣那幾個妻妾,已經有人懷有身孕,在這種情況下,讓臣拋妻棄子,豈不是被世人唾罵至死?
又要被御史抓著痛腳,不斷上奏彈劾!
而陛下若是這樣逼迫于臣,最后被彈劾的,怕不僅僅是臣,還有陛下,到時候,那些御史能抓著這個把柄不放,一直狂噴下去,這種結果,想必,陛下也不想看到吧?”
李辰望向了景越帝,緩緩說道。
“你在威脅我?”景越者心中恚怒,卻也不得不承認李辰說的是實話,可這小子委實腰桿子太硬,得讓他彎彎腰。
“陛下,這哪里是臣在威脅陛下?倒是陛下在為自己未來埋下隱患啊。”
李辰有些哭笑不得地道。
景越帝那句話出口,就略有尷尬,他瑪德,一時間口不擇,倒是說錯話了。
怒哼了一聲,拂袖道,“滾滾滾,你也給我滾出去,兩個混賬東西,就沒有一個讓我省心的。”
“那,陛下,臣告退。”
李辰躬身,隨后走了出去。
看著李辰的背影,景越帝臉上的怒意早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若有所思的表情。
半晌,他緩緩地問道,“安公公,李辰,可用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