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差在哪里?愿聞其詳!”
徐陽假意一怔,微笑問道,實則眼神陰冷,死死地盯著他。
“很簡單。
第一,想要留住民眾、迅速恢復生產秩序,并且要讓民眾相信朝廷是來救他們的,相信朝廷不會再走了,會一直在這里守護著他們,唯一的辦法,就是分地,以收租糧。除此之外,別無他途。民眾安心,生產有序,大衍才會重新有了生機活力,才會重新積淀力量。
第二,剛才在和魏御史的辯駁中也曾經提過,太祖教誨我們,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換句話說,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既然太祖都這樣教誨我們了,那現在我將江山和人民重新融為一體,喚回人心、喚醒民眾,為蒼生謀福祉、為陛下生民力,又有何不可呢?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土地是分配下去不假,但再怎樣分配,人民依舊是陛下的人民,人民所擁有的土地自然也是陛下的土地,還要計較一個虛有其表的名份,又有何意義?
況且,這只是在遠北之地實行的權宜之計,無論是寒北亦或是中原,可都沒有這么做,因為,遠北現在迫切需要用這種辦法來重新歸順撫慰人心啊!
甚至,徐相,我倒是覺得,朝堂之上,議的應該是大事要事,這種所謂名義上的意氣之事,都不應該作為一個問題拿到朝堂上來議,甚至都不如剛才幾位御史彈劾我的罪名來得重要。
徐相,如果還要就此事爭論下去,倒是讓我愈發覺得委屈,難道好心好意、為民為帝,居然還能辦了錯事?”
李辰長嘆了一聲道。
他是在故意混淆土地使用權和所有權的概念,料想,徐陽就算再厲害,他的眼光也不可能跨越幾千年的時空,發現這其中的端睨漏洞!
而徐陽聽得直皺眉頭,想反駁,卻又感覺李辰所說,邏輯縝密,幾乎無懈可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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