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那些西胡兵驚慌失措,盾牌手趕緊舉起了盾牌,企圖替自己和戰友掩護。
但他們不是步卒而是騎兵,所帶的盾牌并不像步戰盾牌那般大,覆蓋面積著實有限。
并且,這種仰射是覆蓋性式打擊,從天空中斜著穿下來,根本不是直上直下的灌頂攻擊,就算盾牌能擋得住頭頂,但根本擋不住身體。
就算能護住軀干,也沒辦法護住兩條腿。
并且,五道防線射出來的箭矢,完全將一百八十步到兩百四十步的極限區域全部覆蓋住了,也令那些西胡兵逃無可逃。
下一刻,箭雨鋪天蓋地而下,不少扎在了盾牌上,“篤篤篤篤”,響聲如密雨敲窗。
但依舊有不少箭矢突破了防御,射在了下方的西胡兵身上。
鋒銳的三棱箭頭直接破開了皮甲,入肉三寸,有個別的倒霉鬼甚至被箭矢貫喉而入,直接從后頸透了出來。
幾乎是一瞬間,對面就已經倒下了三百多個西胡兵。
倒地的西胡兵,沒死的發出了聲聲慘叫,痛得滿地打滾,瀕死的人鮮血汩汩涌出,身體抽搐不停。
沒受傷的那些人發出了恐懼的叫喊聲,登時一哄而散,轉頭向后跑了回去。
對面那些人是什么弓?簡直太恐怖了,居然能將箭矢射出去兩百多步那么遠,遠遠超過他們的攢射范圍,跟人家比箭,那不是找死嗎?
只不過,他們是忽略了腳底下的扎馬釘,結果一跑之下,更多的人被直接扎穿了鞋底,尖刺直達腳骨,痛得他們登時坐在地上,連站都站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