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殘暴,那,西胡所占據之地的百姓,又將如何?”
李辰坐在大椅里,陷入了痛苦的沉思之中。
原本,他是想再等一等,等濁河以北的北境局面再穩定一些,等跟朝廷的博弈再進行一段時間后,尤其是北莽攻入西胡之時,再殺過濁河以南,殺盡西胡,收復山河。
這是既定的戰略,否則,太早收復濁河南邊的半個北境,雖然戰術上是成功的,但戰略上包括政治平衡上,他可就處于被動狀態了。
畢竟,有濁河以南的半個北境隔著,朝廷想要回北境,那可太難了,都不夠折騰的。
可是,如果他把濁河以南的半個北境也就是中原地區打下來了,朝廷順勢就會要渡過黃江,到時候,整個北境,他給是不給?
不給,那就是反了,直接撕破臉開干吧。
可是,給了,別說他不甘心,就算他所有的下屬也全都不甘心。
但不甘心也要給,甚至還要退回北雁關去,因為鎮北王梁天還在朝廷手中。
所以,他之前的想法是,暫時不打濁河以南的半個北境,再咬牙忍一忍,等自己去一趟京城看看情況之后,再做決定!
可是現在,親眼見到了西胡的殘暴,不,是殘忍,居然以人肉為食,而且虐殺成性,他真的有些忍不了了。
人之為人,豈是豬狗?同類相殘,殘者安敢稱其為人?被殘者又是何等之慘?
就在這時,城中四面八方傳來了慘叫聲中,一聲叫得比一聲凄厲,顯然,那是已經分到了各家各戶的那些西胡人正在被恨至骨頭里的大衍百姓親手切割中。
在這慘叫聲中,李辰也繼續陷入了痛苦的沉思,接下來,濁河以北的南境,到底打還是不打?
就在這時,院子里突然間傳來了一聲驚叫,那是劉喜子的驚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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