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沉默了一下,緩緩地道。
“傳聞,鎮北王府的王妃徐婉容與他人私通,甚至世子梁宏德都并非鎮北王親生。
在十天前,丑事抖出,并且還是由徐婉容親自向梁天抖出,梁天震怒,用所佩短刀殺了徐婉容,現場有諸多證人。
現在,衛王梁宇和太師孫祿還有宗正寺的韓紹清,已經率著一萬天龍重騎押送鎮北王回京面圣,具體結果如何,尚不清楚。
但,他們已經走了十天,據說,已經和原城林子豪的一萬天龍重騎會合,從西線由北向南,一路殺了過來,行軍很急,現在,已經過了濁河,向永康而去,再渡黃江,他們就安全了。
而他們剛走,北莽的西院王廷便已經大軍壓上,二十萬人,日夜不停攻打北雁關。
同時,新濟羅那邊,也出兵十萬,同時攻打貊族,并且兵鋒直接呼蘭城。
一旦突破貊族聚居的陌城,呼蘭城危矣,而南部的威州、定州,也要陷入危險之中。”
那個人小聲道。
“啪嚓”,李辰手中的木杯已經捏成了幾塊,尖銳的木刺甚至將他的手掌刺破,鮮血淋漓而下。
他身上驟然間騰起一陣幾乎有形有質的凌厲殺氣,向四面八方鋪展而去,也讓那個人心中狂寒,不禁輕聲叫道,“將軍,請息怒、莫傷身!”
李辰將那個木杯扔在了地上,抖去了手上的木屑還有鮮血,神色已經平靜了下來,“北雁關和陌城,可曾安好?”
“回將軍的話,目前來看,并無大礙。
西院王廷似乎只是在困住北雁關,能攻便攻下來,攻不下來便一直給北雁關施加壓力,讓他們不能出關對您施以援手,更不能分兵去呼蘭城那邊抵擋新濟羅。
大掌儀說,現在,戰局的關鍵,只在陌城。
就看陌城能否擋得住新濟羅的十萬大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