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峽中,大批的戰士正在清理尸堆,以便平順出一條路來,方便后方的大軍攻擊。
蘇闊臺和一眾北莽東院王廷的將領不顧血污,站在尸堆之上,向著遠處望了過去,面色凝重。
“總都督,如您所說,對面撐死不過六千人馬,只要我們再攻一次,怕是他們就撐不住了。”
蘇闊臺身畔,一個萬夫長順著峽谷向前望遠,低聲道。
今天天氣很好,視線可達千步以外。
“六千人,就擋了我們一天一夜?而且,我們還付出了兩萬五千人的代價?
到底是這支部隊太強悍了,還是我們戰士太無能了?”
蘇闊臺緩緩望向了周圍的那些部將,寒聲問道。
盡管從理智上,他早就判斷出了對面這支部隊的數量,可是從情感上,他根本無法接受。
該死的,就六千人,讓他們付出了這樣慘痛的代價?
這怎么可能?
難道這些戰士是永康禁軍中的天龍重騎嗎?
不,不不,就算是天龍重騎,他也不是沒有遇到過,同樣不可能有這樣可怕的戰斗力!
那些部將全都低下了頭去,眼中有著羞愧難當的神色。
說實話,自從殺入寒北南側的大衍北境以來,一路上他們高歌猛進,攻城掠地,那些孱弱的大衍戰士在他們面前只有望風而逃的份兒,就算遇到了一些像樣的抵抗,最后也根本不敵他們強大的軍隊,全都被打得潰不成軍。
除了林子豪率領的禁軍以外,他們幾乎就沒有吃過敗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