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看了他一眼,咧了咧嘴道,“東閭掌握著幾萬人的軍隊,誰敢有異動?并且這些貊族人,天性愚昧,說什么就信什么,并且據說他們崇拜的靈石很神奇,預之必中,久而久之,所有貊族人都已經習慣了靈石、習慣了大祭司明藍的審判。
只要大祭司明藍或者神殿認為是有錯的,那就是錯,就是異端,就是該死,就得被燒成焦炭進行凈化。
甚至于,聽說他們的大領主東閭也信得不行,十分崇敬明藍,幾乎聽計從,說什么是什么,在貊族之中,甚至明藍大祭司的威嚴比大領主東閭還要重。”
“真他瑪德”
侯小白深吸了口氣,低聲罵道。
不過回頭看了一眼那些貊族士兵,他也不禁搖了搖頭,就憑這幫瘦小枯干、唯唯諾諾、沒有血性的戰士,怕是,就算反抗了也成不了什么大事。
更何況,這些人恐怕都被明藍給洗腦了,甚至于根本生不出半點反抗之心!
“不要亂說話了,默默地看著就好。”
李辰看了侯小白一眼道。
“是,辰哥。”
侯小白低下了頭去。
那條尸廊一直綿延出去了二十里,直到快要到了陌城,已經看見城墻,距離陌城不足三里了,才就此作罷——因為城周圍已經沒有樹了,都被砍伐干凈。
只不過,就在這時,所有人全都看見了,不遠處,一個巨大的石臺上,已經架起了柴堆來,柴堆上方,正用鐵鏈吊著一個瘦小至極的男孩兒,看上去頂多八九歲的樣子。
那孩子被吊在空中拼命地尖叫著、哭喊著,扭動著身體,可是他根本無法掙脫開那鐵鏈,只能徒勞地在空中踢騰著兩只黑黑的腳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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