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趙明德這才睜開了眼睛,戀戀不舍地將酒壺塞上瓶塞子,珍之又重地放好,轉頭笑道,“將軍,可謝謝你給我們的這酒了,如果不是這絕世美酒幫我們驅散雨寒和旅途的無聊,真不知道這該死的旅途會是怎樣的煎熬。”
“省著些喝,這酒現在可沒有多少了。想再喝,就只能等到秋糧下來之后,若是真有多余的糧食,才能繼續造。”
李辰微微一笑道。
“我可是喝得極省呢,每次只敢喝上一小口,怕喝沒了就真的沒有了。
若是沈將軍或是關將軍在的話,怕是幾大口就沒了,還得厚著臉皮管將軍要。”
趙明德咧嘴笑道。
“哼哼,關將軍臉皮倒真是可厚了,不但管我家辰哥不斷地要酒喝,而且還搶過我的刀,不給都不行。
那么大個將軍,欺負小孩兒。”
趙大石一提起關天佑搶自己佩刀的事情,就忍不住一通碎碎念。
“這點兒出息。”
李辰不禁笑罵道。
“將軍,我倒是忘了跟您說一件事情了,就是,鐵場那邊,以后需要多少礦石,您盡管往回拉,我已經把我的人派過去當冶鐵使了,也是曾經我帶過的兵,呃,當然,也是您帶過的兵,就是下面的一個翊麾副尉,因為腿上中了一箭,射斷了腿筋,加上年紀也不小了,四十多歲了,便安置到鐵場去了。
有他在,那鐵礦石,您就隨便拉吧,保證他一個屁都不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