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們現在的糧食,夠吃嗎?又能撐上多長時間?”
楚青松滿眼擔憂地看著他道——那是真真切切地為兄弟擔憂。
“目前來看,如果真的供養這些人,省著些吃,再加上五十天后下來的秋糧,撐過這一冬沒問題。”
此刻,旁邊的宋時輪低聲道。
“可是,那些馬呢?喂養那么多的馬,可是要更多更多的糧食,甚至一匹馬每天比人吃得還要多得多啊!”
楚青松深吸口氣去,左右看了看,低聲道。
“這都不是問題,我來想辦法。如果我想不出辦法的話那就由鎮北王府來想辦法吧。”
李辰微微一笑,轉頭望向了旁邊已經走過來的梁紅玉。
楚青松并未回頭,還不知道啥情況呢,猶自在疑惑地問道,“鎮北王府?他們現在不是在猜忌你嗎?提防你還提防不過來,哪里這個心思幫解決糧草問題?”
說到這里,他就氣不打一處來,隨后又忿然罵道,“提起鎮北王府我就來氣,那王爺,也不知道在抽什么邪瘋,前幾天路過平陽縣城,他自己說過,軍情緊急、政務要緊,無論來去,不必迎來送往,徒增麻煩。
可倒好,我按令行事,沒有迎送,況且事務繁雜,還要疏散民眾,真的沒有時間理會他。
可他卻不樂意了,回去北雁關的路上,他居然在玉龍河轉了一圈兒之后,又跑到平陽縣城,我正在大街上巡察整頓、處理一應雜事呢,他卻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說我長了個榆木腦袋,說我拿他這個王爺未當做一回事,還當眾給了我一馬鞭。
這王爺,簡直就是個出爾反爾的瘋王爺,真是”
盡管宋時輪一個勁兒地向他使著眼色,甚至李辰也摸了摸鼻子,甚覺尷尬,但楚青松還兀自沒有反應過來,奇怪地問宋時輪,“宋執事,您這一個勁兒地眨眼睛是什么意思?莫非這些日子上火把眼睛熬壞了?
哎喲,看你這滿眼血絲,定是肝氣不足,虛火上揚,得去看看郎中了!平陽縣城倒是有一位專看眼疾的郎中,回過頭,我去給你找找這位郎中。”
“我可謝謝您了,我的楚大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