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遙指尖輕輕搭在腕間,屏息凝神地感受著脈搏的跳動。
她之前跟著鐘老學過兩招皮毛。
只記得人家說過滑脈如珠走盤,此刻便固執地在自己手腕上找著類似的觸感。
“怎么樣?有沒有感覺?”
霍夫人緊張的湊過來。
她太盼著霍家能有個孩子了。
一來能穩固厲臣在霍氏的地位,二來也能讓這冷冰冰的霍家多些煙火氣。
可她又不敢給辛遙壓力,都是安耐著心里的好奇和緊張。
辛遙皺著小眉頭,一會兒皺緊,一會兒又松開。
“好像好像是有點滑滑的?比平時跳得要快些,還很有力氣。”
她也不太能確定。
“阿芳,請鐘老過來,快點。”霍夫人立馬招呼芳姨給鐘老請過來,請脈。
霍厲臣坐在輪椅上,深邃的眼眸落在辛遙繃得緊緊的小臉上,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
他清楚地記得這幾天都是做了措施,怎么可能有喜脈?
這小丫頭怕是把自己緊張的心跳,當成了所謂的喜脈。
不對,除了第一次!
想到這,霍厲臣微微蹙眉。
難道一次就中?
大概二十分鐘,鐘老提著藥箱來了。
老人家一來就立馬個辛遙號脈。
辛遙將手腕放在脈枕上,手心里悄悄沁出了薄汗。
霍夫人站在她身后,雙手交握在身前,連呼吸都屏住了。
霍厲臣也微微直了直身子,目光落在鐘老搭在辛遙腕間的手指上,深邃的眼眸里情緒難辨。
鐘老的手指沉穩地搭在辛遙的腕脈上。
先是右手,指尖輕輕按壓,滑動,眉頭微蹙著凝神感受。
別墅里,所有人屏息凝神看著。
過了約莫半分鐘,他換了左手,指尖的力度又輕了幾分,指腹在脈位上細細探尋。
終于,鐘老緩緩收回了手,輕輕舒了口氣。
霍夫人立刻上前一步,聲音都有些發顫:“鐘老,怎么樣?遙遙她是喜脈嗎?”
鐘老搖了搖頭,語氣帶著幾分溫和的笑意:“遙遙這孩子最近怕是滋補得有些過了,體內有虛火,脈象也因此有些紊亂,浮而不實,并非喜脈。”
“并非喜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