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榭率先開口:“紀老,悅姐她怎么會突然發病,是接觸了什么刺激源嗎?”
作為醫者,他的詢問會減少很多八卦的成分,純粹只是作為醫生的職業修養。
也不會引起紀祥的芥蒂。
他嘆了口氣:
“怪我,今天帶她去玩的時候,遇到了喬家,喬尋洲,我發現后立即帶她離開,可還是晚了,她的狀態從發呆,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怪不得。
程榭心中了然。
但也不好多說:“她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了,接下來我每隔三天再來給她針灸一次,應該問題不大。但是前提是,不能再接觸刺激源了。”
“好,麻煩你了。”
紀祥點點頭,真誠道謝。
“小事,您別跟我客氣。那我就先走了。”
程榭恭敬地道別。
紀岫也給紀祥說:“爸,我把他送到家就不來回折騰了,直接在那邊住下了。明天我再來看我姐。”
紀祥沒反對。
出了門,程榭笑著調侃他:“怪不得我說要自己開車來,你偏不讓,原來這都是你計劃好的,拿我當篩子啊。”
紀岫淺勾了勾唇角,撥通了張清的電話:“怎么樣,有消息了嗎?”
“紀總,我們已經在找了,目前為止沒有任何消息。”
“晚晚呢?”
“小姐在家等著。”
紀岫輕忖:“她上一次打電話是什么時間?”
張清沉默了片刻:“從物業那出來,小姐還沒有給我打過電話。”
聽到此話,紀岫的眉頭幾乎是下意識地擰起,不對。
按照晚那個性子,不應該連個電話都不打。
她不是能安分坐著等消息的人。
幾乎是本能的,他直接給晚打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
直到掛斷,都沒有人接。
他神色一凜,腳下的油門踩到底,在下個紅綠燈路口直接右拐。
“哎,我家是直行。”
程榭高聲提醒。
紀岫神色很冷:“你是跟我一起去,還是我把你直接放路邊,你自己步行回家?”
程榭:“知道你重色輕友,不知道這么厲害。”
罷了,那就去跟著看看熱鬧吧。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惹得紀岫如此失態的。
紀岫火急火燎地趕到晚家,按了幾次門鈴都沒人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