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看著一本正經的紀岫,當真以為自己忘了什么大事,當下也不敢玩笑,將腦子里所有的腦髓都挖出來,也沒有想起來任何。
有些著急:“什么事?我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很重要嗎?還是說我摔到腦袋,忘記了什么?”
紀岫眉頭微皺:“嗯挺重要的。”
晚更著急了:“到底什么事,你趕緊提示我一下。”
紀岫唇角微勾:“你上次答應我再見面時,你叫我什么?”
尾調微微上揚,帶著幾分蠱惑和哄誘,帶著鉤子一般,直探進她的心里。
晚腦子宕機了幾秒,才恍然想起來是有這么回事。
“下次見面了,叫我紀岫。”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腦海里回響,猶如剛過耳畔。
她咽了下喉嚨,覺得很干。
“看這樣子是想起來了。”
紀岫看著她,似笑非笑:
“來,履行承諾吧。”
晚張了張嘴,看著那張慘絕人寰的俊顏,自帶只可遠觀的矜貴疏離,實在是做不到直呼其名這么冒犯的事情。
“不然我們各退一步。”
她帶著些許討好的笑,
“我答應你不叫你全名,以后跟隨著其他人一起,稱呼你一句紀叔,行不?”
紀岫:“我有那么老嗎?”
這只是一種尊稱。
那其他人這么叫你的時候,你應得也挺愉快的,也沒見你這么介意年齡。
怎么到了她這里,就變了個人?
晚默默在心中腹誹,但實是不敢在他面前放肆,笑容更溫和了些:
“叔這個稱呼有時候不是根據年齡,而是根據這個人的地位。您看,這南川圈子里的小輩都叫您這個,說明什么?您對他們是燈塔般的存在,他們都是仰望您,巴不得跟您親近些呢。”
紀岫看著女生絞盡腦汁地編纂著話語,眼底蕩起波紋,面上故作不知:“那你呢,對我也很仰望,巴不得多親近我一些?”
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晚這可算是體會了。
還有,那個圈子里傳的紀岫話少的傳聞是怎么傳出來的。
他怎么這么打破砂鍋問到底。
親近?
她恨不得兩人像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好吧。
晚從未像此刻心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