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氣不打一處來,合著在她眼中,自己就是十惡不赦的人。
他自問也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
反倒是她,為了一些小事亦或者旁人,一次次跟他作對,他都沒有跟她計較。
還給了她錢財補償。
傅硯自問問心無愧。
唯一過分的事,就是間接導致了檸檬的骨灰落了地,可他也及時做出了相應的補償。
這輩子他都沒干過那么卑微的事,還想要他怎么樣?
若不是因為知道了殉情的事,他心上有些復雜,想要找晚好好聊聊,他又怎會受這些奚落。
想到這里,心中僅有的愧疚也散開來。
即使曾經的他愛晚愛得無可救藥又怎么樣。
現階段,喬枳在心中的位置遠高于晚。
他愛喬枳,勝過晚。
那些荒謬的記憶最好永遠就那么湮沒在時間洪流里。
傅硯沒有再停留,徑直起身,面無表情地整了整衣服:“我可以不計較你對我的態度,但是晚,你不要做任何傷害枳枳的事,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說完,直接往門外走。
晚聽到這句話時,有瞬間的恍惚。
她想起,曾經的傅硯也是這么明晃晃地向周邊人警告,
“說我可以,但我不允許有任何人中傷晚,不然不論多厚的感情我都不會留情”。
時間真的是個微妙的東西,它會讓很多東西變得面目全非,可也會在某個時刻,出現物是人非的類似場景,余下的只有反諷。
她從那個被維護的人,泯于那被警告的千萬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