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微愣了下,如實回答:“從未。”
紀祥聽到后,墨色的眸子帶著些銳利:“你大可以實話實說,即使你怨,我也可以理解。但,我最討厭在我面前說謊。”
老爺子歷經風霜,身上帶著若有若無的壓迫感,晚覺得呼吸有些受阻,但面色依舊平淡:“不管您信不信,我從來沒有怨過。即使您沒有這樣做,我也會主動提出的。”
紀祥起初是不信的,但看著女孩那雙澄澈透亮的眼,那里除了一片明晃晃的坦然,毫無任何污穢。
心中信了幾分,反倒好奇地追問:“主動提出?你難道不想跟生母享受天倫之樂?”
晚沒有否認:“想,可是若我的快樂是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我寧愿放棄這份快樂。我慶幸,她有您這么一個寵愛的父親,一心為她著想,我也能理解您的決定。所以我不怨。”
紀祥的眸子深了深,他注意到晚提及悅兒時沒有用母親這類的稱呼,而是用了她代指,繼續追問:“所以,這也是你放棄真愛的理由?”
為了生母,放棄進入紀家。
同樣為了生母,放棄對紀岫的感情。
倒也說得通。
孤兒院西南角角落處,正往這里走來的兩個身影,聽到聲音,迅速往旁邊躲去。
晚不解:“什么意思?”
原本因為方才的話還對她有幾分欣賞,可不過轉瞬,面對她試圖隱瞞對紀岫的感情,紀祥對她的好感瞬間消散
“你喜歡紀岫?”
紀老爺子也懶得拐彎抹角,直擊要害。
晚驀然睜大眼,想也不想就反駁:“沒有的事,您聽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