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岫差點以為自己幻聽,滿臉的不可思議:“你說什么?”
但凡對面是其他人,晚也不至于這么尷尬,畢竟即使她再不承認,紀岫都是她的舅舅,同一個長輩說這種話,著實不合時宜,可眼下她尋不到其他人幫忙了。
對上男人那張“你再說一遍試試”的臉,她硬著頭皮重復了一遍:“能不能請您幫我找個干凈的男人。”
但凡有一點可能,她都不會選擇這種下下策,可是如今卻確實沒有其他辦法。
比起生命,清白什么的,自然也就排名第二了。
否則,她怕自己再做出什么驚人的舉動。
紀岫一直想讓晚接受自己的幫助,或者遇到事了能知道向他求助,可實在是沒想到,她對他的第一次求助,是讓他幫她找一個男人。
這是什么無稽之談。
“僅僅只是干凈就行嗎?萬一他不懂得憐香惜玉怎么辦,萬一他隱瞞自己有什么疾病怎么辦,萬一他隱瞞自己的家庭冒充單身怎么辦,這一切都需要有要求。”
紀岫從對面的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她身邊,嗓音微低,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蠱惑,讓她忍不住想要聽從。
晚不適地往旁邊躲了躲,避開濃郁的男性氣息,腦子不想思考,順從點點頭:“我相信您能篩選出符合要求的人。”
紀岫眉梢微挑:“晚,我沒那么神通廣大,無論什么事,無論篩選得再謹慎,都會存在一些風險。與其冒著那些風險去讓自己陷于險境,不如找一個知根知底的。”
晚腦子越發迷糊:“知根知底?您說的是傅硯嗎?您可能不知,他如今所愛,是別人。”
紀岫的神色在聽到傅硯二字后閃過幾分冷冽,轉瞬即逝。
“你誤會了,我說的人不是他。”
“那是”
晚疑惑的話還未說完,兩根冰涼的手指就捏上她的下巴,迫使她看過來,對上一雙深沉似海的黑眸。
其中的情緒不而喻。
晚身為已婚離異的女人,哪怕未經歷過床第之事,也看得懂這眼神。
幾乎是一瞬間,她就意會到紀岫的意圖。
他想要親自上。
“不行!”
晚想也不想就拒絕,同時掙扎出男人并沒用力的桎梏,身子往后縮,一個勁搖頭,
“不能是您。”
別說她已經保證此生離紀家遠遠的,絕不攀扯,凡是跟紀家沾邊的人,她都避之不及。
更別說紀岫這樣受紀老爺子器重,是紀家未來的繼承人,更是那人法律意義上的弟弟。
她怎么敢,怎么能,與這樣的人糾纏。
“晚。”
紀岫在女生毫不掩飾的拒絕下,顯得有些不甘,眉頭擰著,企圖想要說服她。
“紀先生,無論什么理由,我都不能接受。可以是任何一個人,但不能是你。你應該知道,我是因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