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s·h`u*w-u-k+a*n¢.`c?o?m!
凌肅去村里找了一個年輕力壯的人準備帶他們進山。他們找到的人是驢兒。驢兒和春櫻兩家神色霎時緊張了起來,尤其是春櫻,咬著下唇擔憂地望著驢兒。看到這一幕,奚玄觴走了出去。“我來換他,山里的情況我比他熟悉。”“......你?”凌肅愣了一下,視線在奚玄觴和驢兒之間流轉,他還是無法相信奚玄觴只是個普通凡人,腦海中不由得閃過一個想法。他說道:“那就加上你,你們一起給我們帶路,不論此行有沒有收獲,我們都付雙倍的銀兩。”凌肅給驢兒的報酬是一百兩銀子。落游村地處偏僻,一戶人家一年下來也只能賺到幾兩銀子,這報酬對他們而無疑是天價。奚玄觴沉思一瞬,頷首:“可以。”正好銀兩是他可以留給驢兒的。見奚玄觴也會跟著一起去,春櫻松了一口氣,但她仍是不太放心,臨近出發前都還在叮囑著驢兒。“你別亂跑,聽觴哥的話。”“放心吧!我肯定跟緊玄觴。”驢兒嘿嘿一笑。凌肅等人整裝待發,春櫻只好咽下了擔憂的話,目送著他們離開村莊,往山林里走去。\7^0\0′t?x,t/.`c/o?m′......驢兒和奚玄觴走在前面,凌肅帶著人跟在后面。驢兒回頭看了一眼神情嚴肅,手上還拿著一個類似于羅盤的東西在附近搜尋的一眾人,很快收回視線。他小聲嘀咕道:“玄觴,自從你離開后,這座山出沒的野獸越來越多了,現在鄉親們都不敢去太深的地方。”“......沒碰到妖獸吧?”奚玄觴默了一瞬。驢兒想了想,搖頭:“這倒沒有。”這座山更靠近凡間,靈力稀薄,妖獸就算隱居在這里,對修煉也沒有任何益處。他們越過斷橋、涉過淺灘、穿過灌木叢......路上偶爾跳出來幾個擋路的野獸,但都被凌肅他們干脆利落地解決了。越往深山里面走,樹林就愈發密集,這些蔥郁的樹木遮住了頭頂的暖日,只落下斑駁稀疏的光影。山林里逐漸泛起薄薄的冷霧。凌肅一直沒開口叫停。驢兒無奈地告訴他們:“我們很快就抵達我去過最遠的地方,前方那座山頭聽說有妖獸出沒,我們從未踏足過那里。”“無妨。”凌肅看著尋蹤引上一直沒有滅下去的光芒,說道:“你只管繼續帶路。_?*小?%±說/?宅?3¥°首¥ˉ發?!”驢兒:“.........”前面的路他都沒去過,要怎么帶!奚玄觴拉著他的衣袖微微搖頭,步伐前進了一步,后面逐漸變成了他帶路。越過前方一條溪流,驢兒突然喊住了奚玄觴。“玄觴快看,那是春櫻花!要是把這束花帶回去,春櫻一定會很高興的!”他的語氣里充斥著抑制不住的欣喜。奚玄觴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便看到淡粉與深粉的花瓣顏色交織在一起團成一簇的春櫻花屹立在枝頭,散發出瑩瑩的微光。這在修仙界只是一種很普通的花,但在凡間卻是十分罕見且珍貴。春櫻花生長于寂靜的深林之中,春櫻的父親在她出生前偶然遇到過一次,恰好那天春櫻降生,便為她取名春櫻。可她長大后卻從未見過春櫻花。在奚玄觴贊同的目光下,驢兒躍躍欲試地想上前摘一束春櫻花,可他剛踏出一步,就被卓祺不耐地阻止了。他的劍出鞘,擋住了驢兒的去路。“凡人,你到底有沒有在認真給我們帶路!竟然還想著摘什么破花,不許摘!”“你!”驢兒看著眼前泛著銀光的劍刃嚇了一跳,腳步下意識瑟縮了回來,但奚玄觴卻抵住了他的后背,不讓他后退。奚玄觴眼中乍現出一絲利光,卓祺手中的劍倏然被震開,連帶著他整個人都狼狽地向后踉蹌了幾步。“是誰?!”他神色驚疑不定,疑神疑鬼地朝四周掃視著,最終將懷疑的目光落在了奚玄觴身上。“是你?”“卓祺,怎么回事?”凌肅皺了皺眉,他還沒開口,另外那兩個筑基修士就迫不及待地上前。“唰——”風逐劍化成原形,橫在了那兩個筑基修士面前。劍上散發出來的濃烈威壓,讓他們無法再寸進一步。“你是修士?!”卓祺語氣中難掩愕然和驚懼。奚玄觴瞇眼睨著卓祺,說道:“是又如何。”“金丹修士?!”那兩個筑基修士察覺到他周身逸散出來的靈力波動,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個少年看起來明明還未到弱冠,竟然就結丹了?!卓祺逐漸意識到自已似乎招惹了一個惹不起的存在,額角冷汗直流。他連忙收起劍,并客客氣氣地說道:“道友誤會了,我等也是尋主心切,還望道友見諒。”那兩個筑基修士連忙附和道:“是啊是啊,沒想到道友年紀輕輕就已是金丹修士,當真年少有為啊!”奚玄觴并未收回風逐劍。他們也不敢多,只能緊張地在原地等待著。驢兒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他沒想到奚玄觴一亮劍就鎮住了這些修士,眼里頓時冒出了崇拜的情緒。在奚玄觴的示意下,驢兒開心地邁出步伐前去摘春櫻花。再沒有一個人敢反對。這便是修仙界絕對的規則,弱肉強食。凌肅皺了皺眉,見奚玄觴一直沒有動作,不由得謹慎詢問道:“不知這位閣下的另一重身份是?”“倚劍宗宗主弟子,奚玄觴。”奚玄觴瞥了他一眼。“倚劍宗!”卓祺震驚地脫口而出。其他人一時間也被震在了原地。他們無法想象,一個偏僻的凡人地界,竟然出了一位修仙界第一劍宗的弟子。還是宗主的親傳弟子!三個筑基修士眼里頓時燃起了希望,就連凌肅的眉宇也微微一松,他們對視一眼,最后還是準備由凌肅開口。誰料奚玄觴直接在他開口之前就說道:“你們要找七皇子的事,我已知曉。”“.........”凌肅霎時愣住了。奚玄觴奇怪地看了他們一眼:“你們昨日在院子里談話時可沒想避著誰。”那是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奚玄觴是個金丹修士啊!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