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求求您了!您小點聲!千萬小點聲啊!老奴…老奴是偷偷翻墻溜出來的,若是驚動了巡夜的人,被他們發現了,那…那可就全完了!夫人和老奴都……”
聽到吳媽媽親口承認是“偷跑出來”,沈明遠的臉色瞬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眼中怒火更熾:
“好啊!原來如此!你這個膽大包天的狗奴才!我還在奇怪,父親明明下了嚴令將她禁足,院子看得如同鐵桶一般,你怎么可能出得來!搞了半天,你竟是違抗父命,私自偷跑出來的!”
“大少爺您誤會了!不是這樣的!”
吳媽媽慌忙辯解,舌頭都快打結了,
“老奴…老奴并非自己擅自做主偷跑出來!是夫人!是夫人她實在擔憂您傷勢,心如刀割,所以才特地交代老奴,無論如何也要想法子出來看看您的情況啊!夫人她是一片慈母之心……”
“呵!慈母之心?關心我?”
沈明遠像是聽到了天下最可笑的笑話,笑聲尖銳而刺耳,充滿了怨毒,
“我看她根本就不是關心我!她分明就是想害死我!把我往死里坑!”
他的眼神變得無比陰鷙,死死盯住吳媽媽,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如今父親已經那般厭惡她、厭棄她!她若是真的有一絲一毫為我著想,就不該再跑來牽連我!她最該做的,是徹底從我眼前消失,別再影響到我分毫!是應該徹底和我撇清干系,老死不相往來!而不是派你這個老貨,半夜三更像做賊一樣偷偷摸摸來找我!”
“若是被父親知道,我才剛挨完打,又和她的人私下牽扯不清,定然又會以為她做的那些陰損勾當和我脫不了干系!到時候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又要被她拖下水,再次受她牽連!那樣我就更不得父親重視,更無出頭之日了!”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大少爺!夫人她絕無此意啊!”
吳媽媽連連擺手,急得滿頭大汗,想要解釋,卻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才能說清這其中的糾葛。
“閉上你的狗嘴!休要再巧令色!休要再替她辯解!更休要再來連累我!”
沈明遠根本不想再聽,發出一聲雷霆般的怒斥!
他指著吳媽媽,對著門外厲聲高喊,聲音因憤怒而有些嘶啞:
“來人!快來人!把這個違抗主命、私自潛逃的老刁奴給我抓起來!立刻扭送到父親那里去!請父親重重發落!”
見沈明遠竟如此絕情,絲毫不顧舊日情分,真的要喊人抓自己,甚至還要將自己直接扭送到侯爺面前,生怕和自己以及夫人扯上一丁點關系,吳媽媽頓時嚇得面無人色,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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