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的魔都,絕對是和涼爽距離蠻遠的,白天的溫度還是能飚到三十度,即便晚上還是有點悶熱的。
尤其是在一個兩邊門關起來后,密不透風的小客廳里,悶熱更是能再上一個等級。
但她也只是內疚了一下,因為她實在做不了什么。
她準備睡覺,換上舒適的睡裙,不是吊帶的那種,而是保守的圓領的那種。
換好,她摸摸自己有點發脹的頭,唉,這個晚上,感覺忙亂得一塌糊涂,卻又一件有用的事都沒做。
她躺到床上,然而,沒有一點睡意!
38個月,在人的一生里其實算不上很久,在她以為,卻能算永久,她曾經認為,已經38個月沒見到的他,是如同在她生命中消失般一樣,再不會出現在她的生活中。
但,哪里能想到,此刻他卻和她近到只差一堵墻的距離,靠著一扇鎖不住的門,隔開著。
這是多么荒誕啊!
窗簾外掛著從他軀體上脫下來的附屬衣服,門的另一邊是帶著新鮮血肉的他的軀體,而她躺在,夾在這兩者之間的床上,開始輾轉反側。
如果一個人有過目不忘的記憶,肯定會謝天謝地。
她這會兒卻痛恨自己有這樣的記憶,這個晚上,她的眼睛看到了太多不該看到的畫面,這畫面讓她心緒紛亂。
幾小時前,在知道和接受了要和他一起被困住14天的事實后,她就馬上用冷淡到近似冷酷的態度來武裝自己,想用這種態度來隔開點和他的距離,能讓自己在這段時間內保持住平靜的內心。
有什么用?就像這鎖不住的門,有什么阻隔作用?也是一點屁用也沒有的。
真正能起阻隔作用的,只能是腦子里的理智和控制力。
好在,這會兒,她相信她腦子里的理智和控制力應該是夠的。
不要胡思亂想,睡吧睡吧!她在心里開始向自己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