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啊,她不信啊!不過,也不能怪她不信,您說跟裴姑娘有正事兒商議,確實有點兒……有點兒不大真,裴姑娘能有什么正事兒,她那人……”
福澤說著說著,見顧千寒臉色越來越冷,不由縮了縮脖子,把嘴給閉上了。
顧千寒也沒理他,大步往自已院子走去。
等他回去的時候,剛進院門,就聽到了屋子里的歡聲笑語。
他松了口氣,看來沈晚棠沒生氣,她還是信任他的,知道他不可能跟裴映珠有什么。
然而等他剛推開門,踏進屋子,一只茶盞就朝他飛了過來。
他下意識的接住,一抬頭才發現,茶盞不是沈晚棠扔過來的,是顧千凝。
他臉色一黑:“顧千凝,你找死?”
“喲,二公子好大的威風啊!對自已親妹妹這么兇,對那位毫無血親關系的裴表姐倒是好的很哪!我要進你書房,你不讓進,怎么輪到裴表姐,就能進了?顧千寒,你到底是誰的親哥?”
“陰陽怪氣的,我看你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回你自已院子去,占著我的椅子干什么?起開!”
“我就不起開,除非你告訴我,你跟裴映珠聊什么了,要聊一個時辰!”
顧千寒嫌她礙事兒,直接揪住她的后衣領將她提起來,扔了出去。
顧千凝差點兒摔個狗吃屎,幸虧她的丫鬟一直在外頭守著,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顧千凝氣的大叫:“顧千寒,你不是人!”
結果顧千寒“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隔絕了她的視線。
沈晚棠起身想去給顧千凝開門,卻被顧千寒一把攥住了手腕:“不用管她,她就會添亂。”
沈晚棠又覺得好笑又覺得暖心:“阿凝可不是添亂,她是為了我好,這是生怕我在你這兒受委屈,搶著替我出頭呢!”
顧千寒拉著她坐下:“她是挺仗義的,但也不能瞎出頭,我跟裴映珠又沒什么。哦,對了,還有你那丫鬟,沒回來說我什么壞話吧?”
沈晚棠側耳聽了聽外頭的動靜,見顧千凝已經不喊了,就知道她是已經走了。
她笑了笑,放松的靠在顧千寒肩上,語氣微微調侃:“你是說琴心啊,琴心多好的丫鬟,她怎么會說你壞話呢,她這人向來實事求是呢!”
顧千寒喜歡她這樣靠著他的那種感覺,他聲音變得柔和起來:“嗯,知道你喜歡這個丫鬟,所以她跑去前院書房探頭探腦各種打聽,我也沒讓人趕走她。不過,今日裴映珠去見我,確實是有正事。”
沈晚棠點點頭:“我知道,應該是跟郡王爺手里的兵有關系吧?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別的了。”
畢竟顧千寒也多少跟她透露過,他想找郡王提供些助力,郡王明面上早就交了兵權,但他偏居一隅,自已養些私兵,皇帝也不會知道。
而且,只要恒安郡王不是真的一點兒腦子都沒有,就一定會多養一些私兵的,這樣才有自保之力。
否則真有大事發生的時候,他空有一個郡王的頭銜兒,可不管用。
“夫人果然聰慧,一下就猜中了。”
顧千寒十分上道兒的捧了一句,攬住沈晚棠的腰道:“裴映珠今日找我,確實跟郡王手里的兵有關。”
“只是連我也沒想到,我那昏頭的舅舅,竟然如此信任裴映珠,連兵符都給她了,現在,她有權調遣郡王的三萬精兵!”
“裴映珠在郡王那里,已經比親兒子還親了,我那可憐的表弟裴臨安,都沒有這樣的待遇,他當年來京城為質子,也不過帶了十幾個護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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