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映珠說著,把兵符緩緩的推到了顧千寒面前:“父王這些年秘密豢養了三萬精兵,這可是一股不小的兵力,足以為你的大事提供強大的助力。你給我封地和封號,我給你兵符,二公子,你不虧的。”
顧千寒卻沒給她好臉色:“這是我舅舅的兵符,又不是你的,我舅舅的兵符給我這個外甥,天經地義,你一個外人加什么戲?”
裴映珠被他奚落,也沒有半點兒生氣的模樣。
她似乎情緒穩定到被人指著鼻子罵也能穩如泰山:“在二公子這里,我自然是外人,畢竟,我其實不姓裴,不過,在父王那里,我是比二公子還要親的至親,所以,兵符才會交給我,而不是交給二公子。”
顧千寒臉色有些冰冷:“舅舅是昏了頭了。”
放著親兒子不管,卻對一個繼女掏心掏肺掏兵符,也不怪母親看裴映珠母女兩個不順眼。
裴映珠忽然笑了笑,她收斂了鋒芒,露出了溫柔如水的模樣:“二公子,郡王也是男人,是男人,就過不了美人關,我母親,可是一等一的美人。”
“你遠在京城,自然是不知道我和母親如何細致體貼的服侍郡王的,郡王就算有親生女兒,也比不過我的,更不用說你這個外甥了。”
“所以,郡王不是昏了頭了,他是把我和母親的付出都看在眼里,知道我們真心待他,也知道誰才是陪伴他度過余生的人,所以,他便也真心待我們呢!”
“二公子,血緣至親,其實不算什么,畢竟,你這個親外甥也沒盡多少孝心,不是嗎?沒盡孝,單憑冷漠的血親關系,你可拿不到兵符呢!”
顧千寒當然知道裴映珠母女兩個對舅舅有多用心,尤其是裴映珠的母親,很會營造全身心付出的假象。
就連舅舅得個風寒,咳嗽兩聲,她都要徹夜不眠的守著,伺候著,然后不吃不喝,跪在佛祖面前祈福三日,硬生生把她自已給餓暈過去,凍出病來。
然后就換舅舅來照顧她,她還要美其名曰,是她日日苦求佛祖,讓佛祖把舅舅身上的病轉到她身上,佛祖見她心誠,便應允了。
所以舅舅的風寒好了,她得了風寒。
類似的招數,層出不窮,把舅舅感動的一塌糊涂,被迷的五迷三道的,恨不得連命都給這母女倆。
顧千寒不知道大哥是怎么對裴映珠心動的,但想來應該也是差不多的小伎倆,大哥才會明知道母親不喜歡裴映珠,還是去求母親應允他求娶之事。
不過,顧千寒其實也不怎么在意舅舅和大哥是否被女人欺騙,他現在只在意那道兵符。
謀逆不是小事,他雖然已經做足了準備,也有九成把握可以成功,但在他心里,九成把握也不太夠看,否則他也不會找舅舅幫忙。
但若是有了這三萬精兵,再加上霍將軍和大軍尚未回京,那他就幾乎有十成把握了!
所以這枚兵符,他無論如何都要拿到手,但也不能表現出來自已很想要。
他淡漠的道:“封地和封號,倒也不是不能給你。”
裴映珠心中一喜:“真的可以給我?”
“可以給,但具體是什么封號,多大的封地,要看你在我的大事中,能出多少力,單憑兵符,還不夠。”
裴映珠立刻道:“請二公子放心,我肯定竭盡全力,宮里現在對我沒有半點兒戒心的,我進宮替你打頭陣,沒有人會懷疑我!”
“你說的好聽,真當皇帝和太子都是傻子嗎?更何況,他們身邊還有護衛、幕僚等等,你頻繁出現在他們身邊,很容易引起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