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她面前賠罪,你還不配。”
顧千寒的情緒已經消失無蹤,仿佛他剛才的盛怒只是一場錯覺。
他棱角分明的臉重新恢復淡漠:“不過,你去瓊華院外頭先跪著吧。你今日打了她的臉,全府皆知,明日外頭也會傳遍,她面子都丟光了,總得給她找回來一些,你跪個幾天,跪的人盡皆知之后,就可以走了,以后不準踏入國公府半步。”
守衛記臉悔恨的跪伏下去:“是。”
“吉祥。”
一旁跪的像一截木樁一樣的吉祥微微動了動:“公子。”
“身為我的貼身小廝,連少夫人來了都不知道,任由她被攔在外頭,是為失職。從今日起,你罰去馬房喂馬,罰半年月錢。”
吉祥心里一松,還好還好,公子沒把他也趕走,還給他留了條路。
他趕緊伏身:“是!謝公子!”
這一關算是過了,吉祥一邊慶幸,一邊趕忙拉起守衛:“莫鋒,還不趕緊退下!”
守衛一臉頹然的跟著他走了。
完了,他差事丟了,以后再也不能在外頭神氣了,也拿不到那樣豐厚的月錢和賞錢了。
早知道這樣,他就不貪大少夫人那點兒銀子了,這下因小失大了。
他們離開,院子里重新安靜下來。
過了許久,顧千寒才重新開口:“福澤,黑曜。”
“小的在!”
“屬下在!”
“吩咐下去,從今日起,所有人,見二少夫人如見我,她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誰敢違抗,定不輕饒!”
“是!”
“還有一件事,黑曜,我讓你查馬車的事,你查清了沒有?”
“查清了。”
“說。”
“少夫人的馬車是人為損壞的,而且是少夫人自已指使車夫讓的,她應當是……是故意讓馬車壞在從詹事府回國公府的必經之路上,等大公子下值。”
“我問的不是這個,我問的是她馬車壞了,閻嬤嬤明明派人給府里送了信兒,為什么府里沒有派馬車去接她?!”
黑曜神色一凜,心知原來主子根本不在乎少夫人耍了什么手段用了什么心機,他只在乎少夫人有沒有受委屈有沒有受欺負。
他趕緊道:“是大少夫人那邊出了岔子,大少夫人因為書房之事,被夫人訓斥了,她心緒不佳,所以龐管事求見她也沒見。大少夫人不發話,龐管事不敢擅自讓主派馬車出去,否則國公爺和夫人她們要用車的話,他拿不出來就要受責罰。”
顧千寒冷笑起來:“府里又不是只有一輛馬車,派其中一輛去接人而已,還需要這樣稟報批準?笑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國公府落魄到馬車比人還金貴了!”
“公子,龐管事說,他本想稟報派馬車的事,可大少夫人轉頭又去了夫人院子,一直沒出來,這事兒便耽擱了。”
顧千寒眼睛里浮現出嘲諷:“孟云瀾管家管的真是好極了,我以前怎么沒發現她這么能耐,為了不給阿棠派馬車,她竟然冒著被母親責罵的風險,又躲去母親院子里了!她還真會找擋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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