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棠微微一怔,收起了自已的心不在焉。
她十分信任琴心打探消息的本事,既然琴心說孟夫人不對勁,那肯定就有不對勁。
她本以為是婆婆跟孟夫人性情相投,說話投機,所以才聊了一整個下午加一整個晚上。
但既然琴心說她們以前不是這樣的,那肯定不是因為說話投機才聊了這么久。
沈晚棠沉思片刻,合上了賬本,她輕聲問:“母親同孟夫人都聊什么了?聊這么久,想必,是有什么事情一直沒能說到一塊兒去吧?”
琴心立刻點頭:“奴婢探聽過了,夫人同孟夫人有一些爭執呢!不過,具體為何起爭執,奴婢就沒聽到了,國公府的人警覺性太高了,奴婢難以靠近主院。”
“你做的已經很好了,我剛進門,你確實不宜過多打探正房的事,免得引起母親那邊的猜疑和反感。”
沈晚棠雖然很喜歡琴心為她提供各種消息,但是,她也不會完完全全只依賴琴心。
她上上輩子,身邊沒有琴心,靠自已也一直立于不敗之地。
琴心見她神色從容,有一種萬事了然于胸的自信,忍不住問道:“少夫人,您是不是已經知道夫人同孟夫人為何起爭執了?”
沈晚棠笑了一下:“倒是瞞不過你,我確實猜到了一些。”
琴心又驚又喜:“啊?您真已經猜到了?您也太厲害了吧!”
“倒也不是我有多厲害,而是——孟夫人和我那位大嫂,太沉不住氣了。”
“什么沉不住氣?”
“大嫂今日上午就說想讓我幫著管家,但我和母親都沒答應,她中午就把自已母親請來了,你說,她還能是為了什么事?”
琴心愣住了:“所以,大少夫人是請了她母親來,想要說服夫人,將管家權交給您?”
沈晚棠點點頭:“除了這件事,我想不出還有什么別的事了。”
“可是,大少夫人為什么這么著急要把管家權交給您啊,這向來是誰是當家主母誰管家,她就不怕把管家權給了您,您成了這國公府的當家主母?”
沈晚棠唇角微微露出一絲嘲諷:“她當然不怕了,婆母向著長房呢,我就算管家,也只會管一時,不會管一世,這管家權,遲早還得交回去的。”
“啊?那她折騰這一出兒是要做什么?是想看您笑話不成?”
“那倒不至于,她肯定有更大的目的。”
“什么目的?”
“明日我去婆母那里請安的時候,應該就能知道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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