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寒見她坐在鋪滿大紅喜被的床上等他,心里一下子被填滿。
他快步上前,也不管滿屋子的丫鬟嬤嬤還在場,直接就俯身抱住了沈晚棠。
閻嬤嬤見狀,朝丫鬟們揮揮手,帶著她們全都退了出去。
門關上,屋子里只剩下了沈晚棠和顧千寒兩個。
沈晚棠圈住他的腰,仰頭問他:“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賓客們都走了嗎?”
顧千寒低頭看著她精致瑩潤的臉,聲音溫柔:“都沒走,我惦記著你,所以提前回來了。”
她在這里,他哪有心思應付賓客,跟著父親敬酒一圈之后,他就回來了,其余的事情,都由大哥替他應付了。
也許她并不知道,哪怕他們已經同在國公府了,他也還是想她想到難以抑制。
他死了兩次,重生了兩次,第三次才娶到她,他內心的愛意已然達到頂峰。
他摸了摸沈晚棠柔嫩的臉,看著她頭上的金冠,忍不住問:“你這金冠這么重,閻嬤嬤怎么沒給你拆?她果然還是太死板太嚴苛了。”
沈晚棠也不太懂,她雖然成了三次婚,但第一次沒有這么復雜的頭面首飾,隨手就拆了,第二次蕭清淵也沒有揭蓋頭,是她自已揭開的,冠飾也是當場就拆了。
她這還是第一次戴這么久的頭冠。
但閻嬤嬤那么細致的人,沒有拆金冠一定有不拆的道理。
“我覺得閻嬤嬤挺好的。”
顧千寒一邊小心的給她拆冠飾,一邊問:“是嗎?你喜歡她?”
“嗯,挺喜歡的,所以我想……”
“你想留她在身邊伺候?”
“對,就是不知道我貿然要人,母親那里會不會有些說不過去?”
“不會,你喜歡她的嬤嬤,她高興還來不及,就這么定了,閻嬤嬤以后就跟著你了。”
沈晚棠驚訝的看著他:“你能做主?不用問問母親?”
“不用問,整個國公府,沒有你不能要的人。”
“那我明日見了母親,用不用跟她稍微提一提?悶頭搶了她這么好的嬤嬤,好像有點說不過去。”
“不用,你不必出面,這件事我跟她說一嘴就行了,母親身邊更常用的是常嬤嬤,閻嬤嬤雖然也跟了她很久,但是平日里都是做些雜事,不如常嬤嬤受重用。”
沈晚棠倒是知道顧夫人平日里身邊跟著的都是常嬤嬤,就連當初去沈家送謝禮,也是常嬤嬤帶人去的。
她只是沒想到,顧千寒心細如發,自已出面跟顧夫人要人,把她擋在了他身后。
沈晚棠只覺得心里安穩無比,她一動不動的抱著顧千寒的腰:“怎么還沒拆掉這金冠?好重的,脖子酸。”
顧千寒額頭也滲出細密的汗珠,他還真不會拆這東西:“別急,我正在拆。”
他說著,一只手托住了沈晚棠的脖頸,替她分擔重量。
兩個人緊密的貼在一起,他鼻間全是她身上馨香好聞的氣息,他呼吸都變得不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