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茗萱鼻子差點兒氣歪了:“沈晚棠,你胡說八道什么!”
與此同時,屋子里的沈觀年大怒:“沈茗萱,你給我滾進來!你竟敢謀殺親生父親?!”
沈觀年從進了屋子開始,就在思索到底是誰給他下的毒,他思來想去,都覺得應該不是沈晚棠。
畢竟就像沈晚棠自已說的,他給她找了那么好的親事,她肯定迫不及待的想要嫁到國公府去享福,怎么可能在這個時候下毒殺他?
他死了,沈晚棠就得守孝三年,國公府能等得了三年?三年可太漫長了,變故可太多太多了!這門親事很可能會黃了!
所以,這個家里誰都有可能害她,唯獨沈晚棠不可能!
正相反,沈晚棠現在肯定是最想保住他性命的那一個!
那問題來了,誰最恨他?
毫無疑問,是沈茗萱這個大女兒!
如今沈茗萱清白被毀,名聲也毀了,別說國公府寧王府了,小門小戶的人也不會愿意娶她,她自已嫁不出去,自然也不想叫沈晚棠嫁出去!
所以,當沈晚棠喊出來是沈茗萱下毒的時候,沈觀年立刻就認同了她的話——他們父女兩個,想法竟出奇的一致!
沈觀年正憤怒著,沈茗萱走了進來。
她聲音帶了無盡的委屈:“父親,不是我!我才沒給您下毒!都是沈晚棠,是她干的,然后嫁禍給我!”
“閉嘴!你給我跪下!”
沈觀年怒火滔天,他甚至又強撐著自已坐了起來,拿起旁邊的藥碗就往沈茗萱身上砸:“畜生!你就是個畜生!竟然敢給我下毒,我白養你這么些年,你個白眼兒狼!”
沈晚棠也走了進來,見沈觀年發怒打人,她趕忙上前虛虛的攔他:“哎呀,父親這是做什么,姐姐雖然給您下毒,但她肯定知道錯了,您瞧姐姐嚇得,人都在抖,您看在她是頭一次犯這種錯的份上,饒了她吧!”
沈茗萱確實在抖,但不是嚇的,是氣的。
“沈晚棠,你少在這里裝模作樣!裝的像是給我求情,實際上是故意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的更嚴實了!你太有心機了,太惡毒了!”
沈茗萱雙眼通紅:“父親,我是冤枉的!你不能只聽沈晚棠的一面之詞!我昨夜一直待在自已的院子里,我根本沒來過父親這里!誰來過誰才最有嫌疑!”
她說完最后一句,人忽然愣了一下。
不對,昨夜后半夜,她起過一次夜,恭房的后窗是開著的,她看到過母親帶著尹嬤嬤去過父親的院子!
她猛的轉頭,看向剛剛走進來的祁氏:“母親,是你?是你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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