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每年都有過不下去和離的夫妻,但是休妻的,少之又少,不是因為男人不想休妻,而是因為律法規定的休妻條件十分苛刻。
杜鵑把心放在了肚子里,直到廖有赫和沈茗萱和離不了,她高興極了:“奴婢定派人將廖姑爺落腳的地方打聽的清清楚楚,回來告訴世子妃!”
“我知不知道倒是其次,我主要是想讓沈茗萱知道,你打聽到廖有赫的住處之后,就派人悄悄告訴沈茗萱。不然憑她那個腦子,找半個月都不一定能找到廖有赫。”
“是,奴婢明白了!”
看了場戲,沈晚棠又帶著丫鬟嬤嬤去醉仙樓吃了頓飯,這才回了王府。
一回去,她就聽到寧王妃的院子里傳來爭吵哭鬧的聲音,細細一聽,原來是蕭清溪在跟寧王妃吵架。
沈晚棠微微一笑,好啊,到處都是母慈女孝的場面!
她的努力沒有白費,不論是蕭清溪還是沈茗萱,這下沒空找她麻煩了。
她能清靜不少日子了呢!
她回了自己的院子,安逸的睡了個午覺,然后起來看賬管家練字。
傍晚,琴心來稟報:“世子妃,畫意沒了。”
沈晚棠筆尖一頓,這么快?
她繼續寫字,淡淡的道:“去稟告王妃,畫意的身后事就按著府里的規矩辦,面子上過得去就成。”
“是。”
琴心轉身出去了。
第二日,王府里一切照舊,全然看不出來死了一個世子側妃。
寧王妃跟蕭清溪一不合又吵起來了,一個說她做妹妹的不該刺激哥哥,導致哥哥一時想不開殉情了,一個說做母親的不該太寵溺縱容兒子,把他慣的一點兒刺激都承受不了,拿自己的命當兒戲,說死就死。
而寧王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他躺在床上養病,沒精力去管蕭清溪了。
至于死了個畫意,就更沒人管了。
只有沈晚棠的生活不受任何影響,她按時按點的吃飯,堅持養身養心,堅持讀書練字,過的比蕭清淵活著的時候還要有生命力。
夜里,杜鵑一邊給她磨墨,一邊道:“世子妃,廖姑爺的住處,奴婢已經派人告知大小姐了。”
“他安頓好了?住哪兒了?”
“住在永香坊那邊。”
沈晚棠點點頭:“那邊雜亂,卻便宜,不過,那邊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怕是不適合廖有赫讀書,倒是適合他亂搞。”
杜鵑驚奇:“世子妃,您怎么知道廖姑爺會亂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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