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南詩聽著眾人的議論，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

她還是第一次在這么多人面前丟了這么大的臉！

這筆賬，她絕不能就這么算了！

她立刻帶著丫鬟嬤嬤追了出去。

另一邊，沈晚棠和顧千凝已經走到了國公府的馬車旁。

顧千凝有些高興的感嘆：“阿棠，我還以為你不會罵人呢，沒想到你不但會，而且罵的都在點兒上！你看見沒有，柳南詩的臉都綠了！”

沈晚棠無奈的笑笑：“我也不想當著那么多人的面罵她，可她非要找罵，那我只能成全她了。”

“哼，柳南詩以為，你不敢當眾跟她起沖突，更沒想到你敢罵她，所以她才有恃無恐。”

顧千凝憋了一肚子的秘密，以前沒人說，如今總算有人可以傾訴了，她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柳南詩的事全說了。

“你不知道，她以前就喜歡這樣拿捏別人，她就喜歡人人都圍著她轉，但凡有個不跟她一起玩兒的，她就要孤立人家！”

“家世比她差的，她就會利用自己的身份地位打壓別人，甚至還要在柳閣老面前告狀，讓柳閣老打壓別人的父親！”

“家世比她強的，她不敢當面拆臺，就在背后說一些模棱兩可的謠，要么詆毀別人人品，要么就謠傳別人與旁的男子有染，她連蕭世子的妹妹都詆毀過！”

“不光女子間是如此，就連男子，她也要人人都喜歡她才行！不喜歡她的，她也會想盡一切辦法打壓造謠！”

“偏偏她在長輩面前裝的可好了，溫柔嫻淑，通情達理，還有個大灃第一才女的名號，簡直是京城所有婆婆心中最佳兒媳人選！就連我母親，都被她給騙了，非要讓二哥娶她！”

沈晚棠聽的驚詫不已，她前世沒接觸過柳南詩，還真不知道她的為人是這樣的，她的名聲一直都很好。

而且也確實如顧千凝所說，柳南詩是無數貴夫人心中最適合做兒媳婦的，上一世她跟顧千寒親事沒成之后，很多貴夫人都替兒子求娶過柳南詩，前去提親的媒人，都險些將柳家門檻踏破。

要不是顧家強勢，太子妃已經定了顧千凝，柳南詩甚至極有可能搶走太子妃之位，因為皇帝曾不止一次的表現出對柳南詩的喜愛與賞識。

沈晚棠微微嘆了口氣，她拍拍顧千凝的手：“阿凝，難為你了，之前你們兩家議親，你怕是沒少忍受她的心機和虛偽，你能忍到現在，實屬不易。”

顧千凝感動的抱住她：“天哪，終于有人理解我了！”

“阿棠，你不知道，我以前跟我母親說柳南詩不好，我母親都不信！”

“還有我那蠢二哥，我說柳南詩有心機，他竟然說有心機很正常！”

“你說，我二哥是不是有毛病？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喜歡柳南詩呢！”

她話音剛落下，身后就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顧千凝，你說誰有毛病？”

顧千凝整個人一僵，她松開沈晚棠，訕訕的回頭：“二哥，你什么時候過來的？怎么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啊！”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喜歡柳南詩了？”

“那個……我沒說你喜歡柳南詩啊，我說的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喜歡柳南詩呢！”

“再胡說八道，把你舌頭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