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寧王府里卻沒有了半分熱鬧和喜氣,有的只有壓抑和死氣沉沉。
她到的時候,寧王妃的屋子里已經坐了霍夫人和霍云舟。
寧王也在,但他臉色十分難看,顯然沈晚棠來之前,他們已經談了一輪了,而談話的過程并不愉快。
沈晚棠來了之后,蕭清淵也很快就來了。
霍云舟一見到他,立刻就道:“清淵,你總算來了,你快幫我跟岳父岳母解釋解釋,我沒有養外室,我只是給柔心置辦了個宅子,偶爾過去看看她而已!她父兄全都戰死沙場,難道我對她不聞不問嗎?那我還是人嗎?可我去看她,不代表她就是我的外室了啊!”
蕭清淵沒好氣的道:“你的事,我怎么知道到底是什么樣的?昨晚大年夜,你把清溪氣得哭著回來,她都恨死我了,以為我跟你沆瀣一氣騙她!你看看我的臉,都險些被她抓爛了!你的破事兒,我以后再也不管了!”
霍云舟看著蕭清淵臉上的抓痕,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也被蕭清溪尖銳的指甲抓傷了,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他沒有傷在臉上,而是傷在了脖子上。
“行了,云舟,該說的,咱們都已經說過了,你不必再解釋了。”
霍夫人淡淡的開口,她語氣里帶著一股不悅:“你照拂柔心,也是經過我和你父親點頭的,外室一說,純屬捏造。郡主聽風就是雨,一丁點兒小事就大哭大鬧,險些把整個霍家都掀了,霍家昨夜的年夜飯都沒吃成。”
寧王妃冷笑一聲:“霍夫人的意思是,這事兒還怪我女兒不成?”
“喲,王妃,我可沒這么說。”
霍夫人挺著脊背,揚著頭道:“但這事兒確實是郡主誤會了,我兒子怎么可能養外室,又怎么可能納妾?當我兒子跟那些浪蕩子一樣嗎?什么香的臭的都往屋里帶?”
她說著,瞥了一眼蕭清淵,眼睛里的不屑幾乎要溢出來。
她內涵的這么明顯,蕭清淵有些惱:“霍夫人這是什么意思?你這是在罵我?”
“世子急什么,我哪有罵你,我是說那些浪蕩子,沒說你。”
霍夫人說完,站起身來:“我大年初一天還不亮就來了王府,為的就是接兒媳婦回家,清溪既然已經嫁到霍家,就該有個做媳婦的樣子才是,動不動就哭著回娘家,還對我兒子倒打一耙,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不過,清溪如今懷了身子,有了霍家的骨肉,任性胡鬧些也沒什么,我們霍家還有云舟,都會讓著她寵著她的。”
“所以,還請王爺王妃把她叫出來,跟我一同回霍家吧!時候也不早了,家里去拜年的族親也該到了,清溪不出現也不大合適。”
寧王妃的手緊緊的攥了起來,她冷冰冰的道:“我女兒不會跟你回去!清溪姓蕭,她以后就在寧王府過年,至于你們霍家,不配!”
霍夫人撇撇嘴:“王妃倒是好大的威風啊,說我們霍家不配,想必是壓根兒就沒瞧得起我們云舟吧?原本只是一件小事,寧王府卻偏要把它鬧大,我實在想不出來,這對王府有什么好處。”
“世子的婚姻大事已經夠坎坷了,怎么,王妃還想讓女兒的婚姻也坎坷不斷?這可不利于家宅興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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