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錢買,不等于她沒吃外頭的東西。”
夏蟬懵懵的抬起頭:“世子妃的意思是?”
“你再把春蝶昨夜的癥狀詳細給我描述一遍。”
“她夜里一直說肚子疼,后來就開始腹瀉,她跑了大約有十幾趟恭房,到后半夜的時候,她就沒再跑了,奴婢以為她好了,也就沒再多問,誰成想,她……”
夏蟬說著,小聲的抽泣起來。
一同被買進府的丫鬟,突然死了一個,她惶惶不安,更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恐懼。
她其實懷疑畫意,因為春蝶就是被畫意叫去回來之后,開始肚子疼的。
可是她不敢當著畫意和蕭清淵的面說,否則回了星合院之后,下一個死的,就是她。
但她不說,沈晚棠也還是看向了蕭清淵和畫意,她淡淡的問:“世子昨日說畫意想吃荔枝,不知你可曾給她買回來?”
蕭清淵皺眉:“沈晚棠,你問這個干什么?我給畫意買荔枝,跟春蝶的死有什么關系?我又沒給春蝶買!”
“我只是問問,世子這么激動做什么?怎么,世子沒給畫意買到荔枝?”
“我當然買到了!”
“買了多少?”
蕭清淵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他實在沒臉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他就給畫意買回來一顆荔枝。
不,還不是買的,是慶運樓免費送的,半黑半紅的壞荔枝。
“世子怎么不回答?到底給畫意買了多少?她又吃了多少?荔枝可新鮮?可有剩余?”
一連串的問句,讓蕭清淵惱羞成怒,他大吼著道:“沈晚棠,你果然是懷疑我害死了春蝶!我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訴你,春蝶的死,跟我買的荔枝沒有任何關系!我買的荔枝,只給了畫意,沒有給任何人!”
“是嗎?”
沈晚棠并不理會他的氣惱,她看向了畫意:“世子給你買了多少荔枝?你吃了幾顆?剩余幾顆?剩余的在哪里?”
畫意低下頭,并不答話,她往蕭清淵身后縮了縮,似乎十分畏懼沈晚棠。
蕭清淵立刻就把她擋在了身后:“沈晚棠,你懷疑完我,又懷疑畫意?你不要在這里胡亂冤枉人,你是不是看畫意懷了我的孩子,你就想置她于死地?!”
“畫意是這天底下最溫柔最善良的女子,她絕不可能害人!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擔保,春蝶的死跟任何人都有可能有關系,但是跟畫意絕對沒有關系!”
“我現在就要帶畫意回去,你想審問別人,那隨便你!但畫意是我的人,你無權審問!”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