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蘭也擺手:“陸家的東西,我不愿碰。”
春姨也搖頭:“我什么都不缺,現如今年歲大了,也戴不了這些,窈窈你好好收著,等日后嫁人,可以添在嫁妝里,到了夫家,他們也會高看你一眼。”
見三人都不要,姜月窈也有些興致缺缺。
她將盒子蓋好,遞給素蘭:“幫我收起來吧,等急需用錢的時候拿出去變賣。”
“好。”
……
陸綏在相國寺待了一整日。
傍晚時分,他才從住持大師的禪房里出來。
主持玄弘將他送到門口,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嫌棄得不行。
“下次休沐你莫要再來了,本主持伺候你太累。”
陸綏勾唇:“明明是你棋藝不精,偏要賴在我身上。”
“哎呀滾滾滾!”玄弘轉身要回屋,突然又想起一事來,緊盯著陸綏的桃花宮,“紅光越發明顯,仲謙啊,你拍著胸脯發誓,你當真沒動過心?”
陸綏沒理他,轉身上了馬車。
玄弘不死心。
“是不是上次那個丫頭?我總覺得你看她眼神不一般,哎哎你走什么,我還沒說完呢……哎呦你這臭脾氣,真不知道日后哪個小娘子能受得了你……唉唉唉累死我了,我得回去補個覺去。”
馬車一路下山,兩個時辰后,進了城,停在了萬鶴樓門口。
此刻己經夕陽西垂,差不多是晚飯時間。
萬鶴樓門口客來客往,姜月窈站在臺階上,正和一位相熟的客人打著招呼,眼角余光見有馬車靠過來,她扭頭一看是陸綏,眼睛都亮了幾分。
她立馬將客人送進一樓大堂,轉身來迎陸綏。
陸綏坐在馬車上沒動,掀著簾子看她。
“先去交待一聲,我等你。”
“好咧。”
姜月窈轉身去找沉魚。
“大人帶我去吃飯,你替我看著柜臺。”
沉魚剛從樓上下來,手上沾了些水,她用帕子擦了擦手,又拿過一旁水杯給自己灌了口涼茶。
這才有工夫問她:“就你倆?”
“嗯。”姜月窈一臉真誠,“我本想也帶上你,但大人好像不樂意。”
沉魚:“……”
陸綏也是夠可憐的。
姜月窈這個不開竅的,他且等著吧。
交待完后,姜月窈就出門上了陸綏的馬車。
一上馬車,她就聞到一股子清淡的異香,她嗅著鼻子往陸綏跟前湊,半路被人輕輕推開。
“你干什么?”陸綏問她。
姜月窈沒理他,眼珠子到處找,終于在他露出一點的手腕上看到了一串佛珠。
她好奇地問他:“大人平日里戴佛珠嗎?之前我好像沒注意過。”
“極少戴,今日聽經,戴上應個景。”
他說著將那串佛珠從手腕上取了下來。
見姜月窈好奇,就隨手遞給她。
姜月窈接過,捧在手心看了看,她不懂這些,但也看出這一串珠子非同一般。
擔心自己會弄壞,她又將其還給了陸綏。
陸綏順手放進一旁暗格里,一抬眸,見她盯著他看,若有所思。
“怎么了?”
姜月窈輕輕搖頭,腦子里想的卻是,她前世重生回來前那一刻,好像也聞到了一縷異香,還有一陣陣梵音。
重生回來后,陸綏一次次救了她,又將她帶來京城,妥善安置,護她周全。
想到這兒,姜月窈心頭輕輕一顫……
莫非前世那段梵音和他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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