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馬車帶著劫后余生的眾人,朝著大景風城而去。
兩座城池距離不遠,眼看故鄉的城池就在眼前,眾人心中都不免涌起一股暖流。
連盛昭都不免感嘆。
北燕真是太兇險了!
還是咱大景好啊!
在距離城門尚有百步之遙,就被一隊守軍攔了下來,他們神色警惕,身上都穿著統一的盔甲。
“站住!”為首的守軍高聲喊道,手緊緊的按在刀柄上,眼神掃視著這兩輛從北燕方向來的馬車。
“風城城門已封!北燕方向來者,一律不準入內!”
他身后的士兵們齊刷刷的上前一步,也紛紛握緊了長矛。
眾人看著這從北燕來的馬車也是頭疼不已。
心中更是警惕了許多。
又是北燕來的?
這幾天北燕就沒消停過,不是細作就是渾水摸魚,要么就是教唆流民沖擊關卡。
上頭嚴令,只準出不準進,誰知道這馬車里藏的是什么人?
寧可錯攔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馬車驟然停下,車內的流民們剛剛放下的心都緊張了起來。
他們一意孤行離開大景,前往北燕,現在又想回到大景。
大景還愿意接受他們嗎?
薛青儀也掀開車簾看了看前面的情況,心中不免擔心。
眼看馬上就要到國土了,該不會又出什么岔子吧?
駕馬車的流民男子,面上露出為難的神色,下意識的朝后面的馬車上看去。
盛昭在車廂里嗑瓜子,順手給薛青儀也抓了一把。
這兩日來來回回的進城出城,每次都要交涉一遍,真累啊!
沒辦法,只能理解大家的工作!
無奈下,她重重的咳嗽了一聲,“咳咳!”
這大腳怎么回事,怎么坐著不動,難道還等著我這個小村姑,拿著陛下的手諭去啊?還是等著鐵柱這個啞巴去打手語?
坐在車轅上的謝容沛:“......”
昭昭這是在點他呢!
他立馬會意,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走到前面。
也不多廢話,直接把皇帝手諭拿了出來。
唰的一下在領頭的守軍面前展開。
那守軍起初還帶著審視的目光,可當他的視線落在那獨特的明黃絹帛上時,大腦都空白了。
他沒看錯吧?
這上面印的是玉璽?!
玉璽?
陛下才能用的玉璽?
他雙手接過,翻來覆去的仔細核對了好幾遍,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上面可說得清清楚楚,所有關卡不可阻攔!
下一秒,臉上的警惕就化為震驚和恭敬,他連忙單膝跪地。
“原來是欽差大人!卑職有眼無珠,多有冒犯,罪該萬死!”
他一邊說,一邊回頭對著同樣傻眼的士兵們吼道,“還愣著干什么?快開城門!”
士兵們這才如夢初醒,嘩啦啦跪倒一片,然后又手忙腳亂的去開城門。
守軍隊長跪在地上,偷偷打量著謝容沛那張抽搐的臉,心中已經是驚濤駭浪。
我滴個親娘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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