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摸另一邊。
......還是空的!
完了!
他這才猛然驚覺,他平日里沒有帶銀子的習慣,從小到大要買什么東西都是有人打點妥當的。
要不就是隨行的隨從掏銀子拿東西。
或者就記在王府的賬上,每月管家會去清一次賬。
銀子這種東西......他壓根就沒有隨身攜帶的習慣!
今日情況特殊,他完全把這茬忘到九霄云外了!
沒帶銀子,一兩也沒帶!
完蛋了!
謝昉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罕見的窘迫,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已的耳朵尖有點發燙。
想他堂堂劭王世子,居然有一天掏不出來三兩銀子!
還是在昭昭面前!
嗚嗚嗚!
好丟臉啊!
他只能硬著頭皮,看向盛昭,盛昭正用眼神催促著他快給錢。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兩手一攤,做了個空空如也的手勢。
沒帶......
盛昭:???
沒帶?
他一世子,出門都不帶銀子的嗎!
她趕緊也在自已身摸索,結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摸了個遍了,也沒掏出來一個銅板。
只掏出來......兩根細細的肉干。
完了!
她的銀子都在之前那身衣服里,換衣服的時候光顧著帥了,全忘拿了!
銀子現在還在錦衣衛的馬車里!
嗚嗚,現在去追他們還來得及嗎!
盛昭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
兩人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周身的空氣都沉默了,只剩下客棧外呼呼的風聲和掌柜的那逐漸狐疑的目光。
掌柜的見這兩人一個掏了半天掏不出錢,一個摸遍了全身摸出跟肉干。
他臉上熱情的笑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變成了懷疑和審視,他上下打量著這兩個號稱要住最好的上房,卻連一兩銀子都掏不出來的人。
語氣都冷了下來,帶著幾分嘲諷。
“二位......這大晚上的,該不會是來消遣我的吧?”
“不不不,掌柜的您誤會了。”盛昭連連擺手,急中生智,張嘴就是編。
“實不相瞞,其實我們......我們主子是京城做生意的,此次是要回老家,誰知......誰知路上遇到了殺千刀的劫匪啊!嗚嗚嗚......”
“那幫天殺的劫匪,搶光了我們的盤纏,連拉車的馬都沒放過,就剩這匹馬馱著我們逃了出來,跟主子走散了,你看我們這狼狽模樣。”
“掌柜的行行好,發發慈悲,能不能先讓我們住下,賒個賬?等過幾日主子來尋我們了,肯定取了銀子三倍奉還!”
她一邊說,一邊偷偷掐了謝昉一下,示意他配合。
謝昉接到指示,努力做出一個備受打擊的悲痛表情。
“編,接著編!”
掌柜的嗤笑一聲,顯然一個字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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