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到門外，便聽得一陣笑聲傳來，楊凡打個手勢，讓那使女自去，自己也不進門，便在門外聽。

只聽門內一個嬌媚的聲音道：“蓮衣妹妹，如今你跟了楊班頭，可威風得很呢！”另一個使女道：“可不是，這楊班頭如今也算大名鼎鼎，咱們清水縣各家煙花寨的首領都想會他一會，看看有沒有傳說中的這么勇猛！”

又一人道：“要我說啊，這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多半是吹牛！”

先前那個聲音道：“二姐這擺明了是嫉妒。別的不說，當夜衙前街上放燈，花樓之上，幾千人眼里見的，耳里聽的，可有假嗎？”

那大姐笑道：“你們這幾個小妮子，都是人小鬼大，當我不知道嗎？”

眾人笑聲漸高，玩笑話也越來越放肆，這幾人俱是出身娼家，有什么放不開不曉得的，在楚蝶娘面前倒還顧及一二，自己調笑時卻口無遮攔。只絮兒不說話。

這些話聽得楊凡的臉都忍不住紅了，他雖在這楚蝶娘的住處來往過幾回，卻沒聽過這幾個人的聲音，不想這些小妮子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啊！楊凡在心里淫蕩地笑了笑，看我有空將你們一個個都收了！當下咳嗽一聲，叫一聲：“蓮衣！”邁步而入。

絮兒給三個女孩圍在當中，那三個女孩見了楊凡吃吃的笑，上下打量楊凡。

絮兒眨了眨眼，萬福道：“蓮衣見過老爺！”

楊凡佯裝板了臉道：“蓮衣，你如何不在家中灑掃？也不關門，到處亂跑，累老爺來找你！”

絮兒回道：“回老爺，是奴婢在門口買菜時，遇到這幾位往日相熟的姐姐，因多日未見，給她們拉了過來，一起看望楚姑娘。還望老爺原宥！”她一指身旁三個女孩，道：“這幾位姑娘如今在清水河上可是大大的有名呢！是奴婢在楚姑娘處認下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