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家莊的宗祠內,楊凡被一眾毛家人簇擁著坐在太師椅上。
毛信揮揮手,率領十多名族中德高望重的老者一起納頭下拜。
楊凡慌忙起身擺手道:“諸位何故行此大禮?可折煞我了!”
毛信道:“大恩不謝,楊班頭于我們毛家莊有再造之恩,我等雖在族中俱是長老,面對殷虎這惡人,卻是一籌莫展,若不是楊班頭天縱奇才,審了那兩頭肥豬,這殷虎還不知要在我毛家莊中為害多久呢!”
楊凡微微一笑道:“我一個小小衙役,有什么能為?雖然擔了個班頭的名號,可是哪個班頭抓差辦案不是高頭大馬,前呼后擁的?只有我卻騎一頭蹇驢,形單影只。”又瞇縫了眼睛看了毛信,道:“適才我去割毛好古的氣管時,若不是你使個眼色,教那十多個后生阻住了那幾個殷虎手下的打手,這案子到底如何收場,可真說不準!”
毛信搖頭哀嘆道:“這殷虎淫威所致,這一村姓毛的俱是敢怒不敢啊!”又道:“其實不必楊班頭審問肥豬,這村里誰不知道這殷虎與好古媳婦不清不白?只是知道又如何?這姓殷的仗了殷家莊的勢,早已將咱們姓毛的吃得死死的!”
楊凡嘆了口氣道:“那好古媳婦倒也是個可憐人!”
毛信點頭道:“誰說不是呢?她丈夫自是懦弱,可咱們姓毛的這一族若是個硬氣的,怎容的旁人這般欺辱?”
毛信嘆了口氣,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包裹,遞在楊凡手中。楊凡只覺那物體量雖小,入手卻很是沉重,知這包裹中必是金條。
他微微一笑,將那金條推了回去。毛信急道:“莫非班頭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