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喝幾杯!”
趙宸玉醉醺醺的,根本分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誰。
趙雨露面色難看到了極點。
她是真以為弟弟在認真讀書,為將來做打算,這才愿意付錢。
心里想著,就當是做投資。
可結果她已經不止一次看到他在外面吃喝玩樂。
一次能騙騙自己,次次能騙到自己嗎?
不能。
啪。
趙雨露憤怒地抬起手,一巴掌刮在他的臉上。
趙宸玉整個人被打得東倒西歪,腦袋都清明不少。
一抬頭。
終于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
他雪白的面容頓時有幾分尷尬,“姐,你怎么在這?你干嘛打我,這么多人呢!”
平日里誰給錢,他是分得清的。
不想得罪趙雨露,強忍著把怒氣往肚子里咽。
趙雨露可不慣著,她伸出手指,指著旁邊的飯館,“你在這做什么,這個時間點你不好好學習,跑來喝酒?”
她四處張望,“你肯定不是一個人,誰,誰把你帶壞了?你的狐朋狗友呢?”
“哎呀。”
趙宸玉的忍耐限度很低,比想象中的都要低。
家里人根本看不上她,自然,他也看不上。
多說兩句好話都是看得起。
“你煩不煩啊,一個女人家管這么多干什么,男人的事你知道多少啊你。
趙雨露,你只需要每個月按時交錢就行,趕緊滾吧。”
他無所謂地擺擺手。
忽然想到什么,笑出來,“趙雨露,你來這不會為了找沈明理的吧。”
趙雨露臉色一白,話戛然而止。
像是抓住了她的把柄,他得意,笑出聲,“我就知道,你喜歡沈明理?”
他拍了拍身上的衣裳,“姐,別說弟弟不疼你。你要是平時……”
趙宸玉雙手比畫著數錢的姿勢,“多給點,我說服明理兄納你為妾也不是不行。”
趙雨露心頭狠狠震動。
許是因為剛才目睹沈明理和那名女子親密,此時她覺得心口沒有想象中的疼痛。
她不由悲傷地揚起唇角,明明是笑著,看著更像是哭,“這話是你說的,還是沈明理的意思。”
趙宸玉并未聽出她語氣中的悲傷。
或者聽出來,也不在意。
他從小就在家人的耳濡目染下,習慣忽視她。
“明理兄和我關系甚好。”他俯下身,似笑非笑,盯著她看,“你猜,他有沒有和我討論過你。在他眼里,你連給他做妾的資格都沒有。”
“所以啊——”他語氣嘲諷,“不如好好巴結巴結我,我和明理兄關系這般好,有我在,最起碼你能夠做個妾。”
怎么樣,弟弟對你好吧。”
啪。
趙雨露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一個巴掌,第二次糊在他的臉上。
第一次,她是念及舊情,輕了。
第二次,可不是糊的他轉一圈,右臉腫成豬頭。
“趙雨露!你瘋啦!!你信不信我立馬回去告訴爹娘,你要是不現在給我跪下道歉,我不會原諒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