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異能者扔到大街上時,她還死不悔改地叫囂著。
“我沒有錯!她一個沒有異能的廢物,憑什么靠男人當上基地長?她能當基地長,我也能當!”
鄭若楠始終認為,她曾經是木系異能者,比毫無異能的楊揚更適合當領導者,她要讓所有人刮目相看。
她會施行真正對女性友好的政策,把男人和男性生物全部趕出揚州基地,把資源全部傾斜給女性。
她不知道的是,楊揚也曾是一名強大的火系異能者,只是在末世初期,為了對抗喪尸潮,選擇自爆晶核。
至于她試圖勾引的幾位男性異能者,都視基地長為救命恩人,更是把她當做跳梁小丑,視而不見。
這里沒有人針對鄭若楠,是她自己把自己作瘋了。
這些貽笑大方的陳年舊事,邵美琪都不好意思告訴女神,怕污染了女神圣潔的耳朵,催促著他們離開。
蕭鶴云一手攬著時沅,一手撥了個通訊出去,半個小時后,最近的監獄派出一隊警員,將鄭若楠押送回去。
彼時邵美琪正在給時沅介紹海邊特色的魚生和蝦蟹,看見這一幕不由嘆了口氣:“其實她也沒作過大惡……”
雖然性格的確很令人討厭。
蕭鶴云打斷邵美琪的感慨。
“有些人不作惡,是因為喪失了作惡的能力,并不代表以前的罪孽,可以因此一筆勾銷。”
遲來的審判,是鄭若楠欠玉婷的,欠洪嘉嘉的,欠無辜學生和路人的。
邵美琪愣了一下:“您說得對。”
好人無論在多么坎坷的境遇下,都能克制惡念、不忘初心。
而壞人,即使用面包和牛奶招待他,他也不會知足,甚至懷疑有毒。
揚州基地民風淳樸,熱情好客,時沅很喜歡這里的風景和氣候,跟蕭鶴云小住了兩個月才動身去下一站。
得知他們是來度蜜月的,基地長和幾位高層又為他們隆重補辦了一場婚禮,感謝他們對基地的幫扶救助。
末世第四年,時沅收到研究所的邀請,加入喪尸病毒疫苗和抗毒血清的研究,一同收到邀請的還有楊揚。
時沅和蕭鶴云的身份似乎調轉過來了,以前是時沅在家等他下班,現在是蕭鶴云老早就在門口望眼欲穿。
從喪尸收容所辭職后,他的全部重心就放在了時沅身上,研究進入瓶頸期時,他也跟著整夜失眠掉頭發。
但在時沅最累的時候,他也從未說過“別工作,我養你”之類的話,而是做好賢內助的本職工作,始終堅定地支持時沅做自己喜歡的事業。
蕭鶴云堅信他的妻子,會成為新紀元最偉大的藥理學家。
末世第七年,第一支從稀有變異植物中提取的抗病毒藥劑問世。
作為藥劑的主研發人,時沅的名字被濃墨重彩地記入史冊。
這一次末世結束的時間,比原文劇情提前了整整二十年。
一切結束之后,時沅和蕭鶴云又去了揚州基地的海邊度假,蕭鶴云體溫偏低,自然被時沅當成了人形冰塊。
“老婆,我一直很好奇,你答應研究所的邀請,是因為專業對口嗎?”
他記得初見那天,她為他包扎傷口,說自己是藥學院的學生。
可后來他覺得不是這樣。
時沅撫摸著他幾乎沒有變化的眉眼,眼睛彎成一瓣月牙:“蕭鶴云,你真的很敏銳,答案有官方的和非官方的,你想先聽哪個?”
“先聽官方的,先苦后甜。”
“用官方的話說,我是人類的一份子,理應為人類生存做出貢獻。”
她看過原文,知道一些隱藏信息,但具體的研究過程,多是一筆帶過,因此研制藥劑用了不少時間。
“用非官方的話說——”
她低下頭,和男人額頭相抵。
“蕭鶴云,我想陪你去看沒有疾病和戰亂的大好河山。”
激烈的吮吻自下而上,讓雙人躺椅發出了不堪重負的聲響。
許久之后,咸濕的海風吹散情動,余下纏綿悱惻的溫存。
蕭鶴云輕吻著她的臉頰,眸中有濃的化不開的情緒,又像是透過她,看向地平線和遙遠的未知。
“蕭鶴云,你在想什么?”
“想你離開之后,我該何去何從。”
“蕭八歲,我不會離開。”
蕭鶴云望進女孩專注的眸光,忽然就釋然了,他就如同沙灘上數不清的沙礫一樣渺小,怎么敢奢望驕陽獨照。
這一次,為他而來已是萬幸。
把生命獻給紅旗,把心動獻給你,承蒙不棄,歲歲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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