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沅也不知道為什么,蕭鶴云固執地認為她肚子里有一只小喪尸,盡管她已經告訴過他很多次,沒有懷上。
但這樣做換來的結果是,蕭鶴云白天對待她越發小心,生怕她一不留神碰了磕了摔了,晚上又化身為狼,似乎在跟某個假想敵較勁。
時沅時不時能聽見他說夢話——“別的喪尸能行我也能行”“我和老婆的小喪尸才是最聰明可愛的”“……”
不過今天,蕭鶴云顯然比以往興奮,晚上洗澡的時候,鉆進咕嚕嚕沸騰的開水里泡了好一會兒。
他帶著一身熱氣鉆進被窩。
含著時沅的臉蛋細細啄吻。
“所以我就是蕭教官,蕭教官就是我嗎?那么小喪尸也是我的?”
時沅攀著他有些燙的后頸。
“都是你,只有你,沒有小喪尸。”
蕭鶴云灼熱的吻往下蔓延。
“有的,我聽到他會叫。”
他一邊熱切地舔吻,一邊委屈地控訴:“老婆今天看了那兩個陌生人兩分五十三秒,和女生說了十八句話。”
被窩里的空氣逐漸稀薄。
時沅微微仰起頭,纖白修長的脖頸繃成一張反弓,眸中浮現迷蒙和無措。
“小六,今天不——”
細碎話語吞沒在滾燙堅硬的唇舌里,她聽見蕭鶴云用那種感慨又憐惜的語氣呢喃:“好軟,老~婆~”
他用高挺的鼻梁反復磨蹭。
忽然,他停下了纏綿的動作。
鼻尖聳動著,發出咻咻的嗅聞聲響,一絲淡淡的甜腥味鉆進鼻腔。
蕭鶴云抬起頭,茫然地按開床頭燈,長指劃過濕潤的唇瓣,指腹沾染上了一抹刺眼的鮮紅。
是血。
“寶、寶寶……沒了?”
他無措地看向身下蔓延的鮮血。
“老婆你別嚇我……肚子疼不疼?我們現在去醫院看醫生……不要亂動,不要亂動,我馬上抱你過去……”
如果喪尸有眼淚,蕭鶴云此時已經泣不成聲,他不知道只是親親也會流這么多血,他壓到老婆的肚子了嗎?
濃稠血漬染紅了他灰白的眼珠,恐慌和焦慮讓他看上去猙獰不少。
時沅抬手捏了捏他冷卻的臉頰,溫聲細語地安撫:“不疼的,也不用去看醫生,是每個月都有的正常現象。”
蕭鶴云眨了眨懵懂的眼睛。
“老婆不要騙我……”
他用被子把時沅裹在懷里,抱著她去浴室放熱水清理,緊繃的神經絲毫不敢放松,一晚上手忙腳亂。
好消息,老婆沒有被他弄傷,洗完澡喝了一杯溫開水,很快就睡著了。
壞消息,老婆肚子里也沒有小喪尸,真的是他想多了……
那也就是說……也就是說……等老婆生理期過了,他還可以再努力一點,不用顧忌會傷到肚子里的小喪尸。
因為根本就沒有!
蕭鶴云這樣一想,沒有小喪尸也挺好的,只有他和老婆,緊緊黏在一起,永遠永遠不要分開。
怎么辦?又想啃老婆了。
他躡手躡腳地從床頭柜抽出一片速效暖寶寶,撕開包裝,貼到嘴唇上,等把大半張臉都捂熱了,才俯身下去。
嗚嗚……老婆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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