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總,要不要把這個女人給丟出……去……”
保鏢看清時沅的臉,差點閃到舌頭。
默默把刀拿得離她遠了些。
邵荊易沒說話。
醫生看了他一眼,起身,“丟什么丟?”
“我看你們趕緊把自己丟出去。”
他拎著藥箱,揮手趕著兩個保鏢,“走了走了。”
再留下去,就多少有點招人厭了。
保鏢們看了邵荊易一眼。
見他脫下眼鏡,淡淡垂眸的樣子。
從沒見過的反常。
看著確實像是孔雀開屏了。
他們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忙不迭跟著醫生出去了。
房門關上。
邵荊易重新戴上眼鏡,看向時沅。
她一身絲質紅裙,像一尾魚似的坐在地上,每一處線條都游弋在他的審美上。
再細看她的臉。
明艷奪目,秾麗帶媚,卻偏偏有著最單純澄凈的眼神。
霧蒙蒙的。
像是盛著朝露。
“導演叫你來的?”他抬了抬眉,慵懶發問。
他沒想到,那個油膩諂媚的廢物,居然這么會找人。
連這樣的珍寶都挖得出來。
“啊?”時沅極為緩慢地眨了眨眼。
左右看看,似乎還搞不清狀況。
明顯醉得不輕。
邵荊易低笑一聲。
疏朗清雋的眉眼,上挑出愉悅的弧度。
他起身走到時沅跟前,蹲下身,頗有些耐心地撥開她額前的發。
“多大了?”
他語調溫柔。
鏡片后的眼神卻藏著幾分玩味的邪氣。
時沅酒意未散。
面前忽然放大一張俊臉。
明明斯文優雅,帶著如沐春風的笑,她卻品出幾分蟄伏的厚重和沉郁。
看著危險又迷人。
怎么會有人,光長相,就讓人這么……爽。
時沅酒意上頭。
鬼使神差地伸手,攀住他的肩。
“那你呢?”
“多大?”
她視線順著他熨帖挺拔的西裝往下游移,直白又大膽。
明顯的一語雙關。
邵荊易怔了瞬。
隨后悶笑出聲。
“腦子不干凈,看來成年了。”
他任她勾著自己,順著她的動作,抄起她的膝窩和后腰,將人從地上抱了起來。
抬步往臥室走。
“你猜對了我的,也得告訴我你的啊。”時沅拉住他的領帶,扯了扯。
像只醉醺醺的,霸道的小獅子。
在森林里四處尋求公正。
邵荊易低眸看她。
鏡片后的琥珀色瞳仁蕩起笑意。
“寶寶。”
他湊近她,嗓音低啞又溫柔,“你是想要聽我回答,還是你自己……親自驗證?”
邵荊易說完,將她輕輕放在臥室床上。
蹲下身。
靜靜等著她的回答。
時沅垂著頭,原地呆坐了會兒,忽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簡意賅抬頭道:“脫。”
邵荊易險些笑出聲。
他這下是真的覺得她有趣了。
蒼白無趣的人生,難得泛起漣漪。
邵荊易扯下領帶,欺身向上,將她困在床和自己的臂彎中,眼神認真地問她。
“醒了還會記得我嗎?”
她的直白和大膽,讓他覺得她不是第一次。
時沅伸手去解他的紐扣。
“唔……看你表現吧。”
邵荊易挑了挑眉,解下自己的腕表,動作利落地脫了眼鏡,一起放在床頭。
而后轉頭,朝窗外看了眼。
夜還長。
他沒經驗。
但他樂意冒險。
……
時沅醒來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
“嘶——”
她動了下,渾身酸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