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人又換了一波。
丁旗跟鄒清雅始終不愿意喝碗里的毒藥,被獄卒一人灌了一碗。
不得已去世。
陳大將軍繼續鎮守在邊關,為上官容寧賣命。
老臣提拔了有能力的年輕人代替他們,上官容寧準許他們告老還鄉。
上官容寧登基那日,時沅為后。
付家沉冤得雪,徐家人人唾罵。
關于上官容寧登基的說法是:二皇子妄圖謀反,于深夜弒君,他匆匆趕到,已經為時已晚。
于是,他只能在此刻,黃袍加身,繼承大統。
大臣與百姓們信與不信,這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除了他,無人可穩定朝局。
……
上官容寧常常去時沅的宮殿辦公。
他一邊批折子,一邊跟時沅講話。
折子批完,他就抱著她就寢。
這樣過了一月,時沅開始想吃酸的。
上官容寧在上朝的時候聽說,忙派人給她送一些新到的酸杏過去。
下了朝,他就著急地跑回去,還差點絆倒。
“長青!給皇后請御醫了沒有?”
“請了!”
長青跟在他身后,“御醫已經在皇后娘娘的宮中把脈了!”
像陣風似的趕到,御醫還在宮里。
時沅抬眸看他,笑得溫婉可人。
上官容寧握緊她的手,問:“御醫,皇后身體如何?”
“恭喜陛下!賀喜娘娘!”御醫跪下行禮,“皇后娘娘已有了身孕!這段時日,注意吃食即可!”
“賞!”
長青開心地掏出銀子給御醫,歡喜著把人送走了。
皇后娘娘有了身孕,那豈不是十月后就有小皇子可以教他練武了?
長青心想,真好啊。
你要是問他什么好,他一時也說不出來。
或許是想起幼時艱難的太子殿下,或許是想起以命為籌碼,步步為營的太子殿下,又或者,是看到現在帝后互相依偎著的甜蜜畫面。
長青覺得,待皇子出生后,皇宮又會熱鬧起來。
從未感受過愛的陛下,也有了愛的延續。
總之,一切都很好。
很好很好。
……
上官容寧摸著她的小腹,像個小孩子似的,好奇地問:“他會踢我嗎?”
“不會,”時沅倚在他肩膀上,“陛下,這才多久呀,孩子還不會踢人呢。”
上官容寧眸子亮亮的,“是皇子還是公主?”
“你喜歡哪個?”
“哪個都好,像你最好。”
上官容寧想象了一下剛出生的孩子,如果能像時沅一樣,睜著懵懂的大眼睛,笑起來傻乎乎的,可愛死了。
時沅失笑。
上官容寧低頭去尋她的唇,虔誠地吻了上去。
“謝謝你……”
“謝什么?”時沅往后躲。
上官容寧將人拉了回來,不由分說又按住親了一會兒。
謝你,救了我一次又一次。
……
孩子出生那天,上官容寧緊張得全身發疼。
他在宮殿外聽著時沅生產的聲音,疼得臉色發白。
長青扶住他,疑惑道:“陛下,是皇后娘娘在受苦,您疼什么?”
上官容寧也不知道,他聽著時沅的聲音,急的恨不得沖進去替她生。
……
聽到孩子的啼哭聲,上官容寧額上已經浸了一層冷汗。
他沖進去焦急的問:“是不是很痛?”
時沅輕輕搖了搖頭。
上官容寧眸子泛著淚花:“對不起,讓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