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九這才把一旁柴火爐子生火,放了一鍋水,再放上蒸籠:“咱們今天晚上先吃兩碗試試咸淡。”
如今還是陰雨南風天,到處都是濕漉漉的,只有阿發的家里冒出了一陣陣的煙火,散發著食物的味道,就連村子里面的狗都要趕來吃席。
“燒鴨來咯!”不知誰吆喝了一聲,聲音里帶著一種儀式般的鄭重。
五九連忙喊了一聲:“拿一只過來,咱們先嘗嘗咸淡火候。”
嘗嘗咸淡,仿佛已經是五九的口頭禪,雖然他是個結巴,但是辦事非常有調理,他話還沒說完,那一只嘗嘗咸淡的鴨子,已經被無數人盯上。
江小年盯著那鴨子,周身浸滿醬色,油亮亮的,頸項長長地垂著,仿佛剛剛經歷長途跋涉,終于疲憊地伏臥于案板之上。
五九接過鴨子,莊重地放在砧板上,操起刀來。
五九屏息凝神,仿佛刀下并非家禽,而是某種神圣的祭品。
刀鋒落下,“咔嚓”一聲脆響,鴨頸應聲而斷。
她刀法利落如風,鴨身迅速被劈開、分解,骨頭斷裂的聲音清脆而急促,仿佛在講述著它一生的故事。
斬件完成,鴨塊被依次碼在盤中,油光閃閃,堆疊如小山,散發著濃郁而滾燙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