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聽話,給蘇夫人好好道個歉,我這是在教你做人的道理。”
王慶免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高大威猛、令人信服。
他這番懇切之必定能讓蘇夫人看到他身上孝順的優秀品質。
雖然這么說會讓蘇枕月不太高興,可現在親事沒定,哄高興長輩才是頭等要事。
就他剛才的表現,蘇夫人心里八成會認定他!
待將人娶進門兒,再關起門來好好哄哄,這不就成了嗎!
就在他暗自為自己的聰明才智慶幸時。
蘇枕月終于正眼瞧了他,口中輕吐,“道歉?道個屁。”
幾個字輕吐出口,王慶免只覺得臉側劃過一道疾風。
沒等他看清是什么東西,只聽身后砰的一聲。
茶杯整個嵌進墻壁中,離他不過幾寸,稍稍偏移一下就能讓他橫尸當場。
王慶免哆嗦著唇,不敢相信竟然這是蘇枕月做的。
她不是一個女人嗎,怎么有這么厲害的功夫!
蘇枕月嫌惡似的擦了擦手,冷聲道:“閉上你的狗嘴,再多說一個字,扎的就是你腦袋。”
她沒有多留,在兩人大驚失色的目光中轉身離開。
“嬸娘還是好好想想,該怎么還上這筆錢。”
她轉身回了竹息院。
一大早便要處理這種糟心事,蘇枕月深感疲憊。
“啊!”院子里嘩啦一聲響,像是有什么東西摔在地上。
“怎么辦事的,這么重要的東西都能摔!”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
蘇枕月一進院子,便看到錦書板著臉同鵝黃吵起來。
看到她來,鵝黃便哭喪著臉跪在面前:“大小姐,奴婢只是一時失手,我與錦書姐姐同為一等丫鬟,她不由分說便訓斥奴婢,這豈非越了規矩。”
這樣倒打一耙,錦書有些語凝。
她方才確實有些逾矩,按理來說同級丫鬟之間是不分大小的。
“規矩?你在拿二房的規矩來我院兒里耍威風。”
誰料蘇枕月不按常理出牌。
她環視一圈,只見圍了不少看熱鬧的,“我竹息院兒的規矩就是,錦書的話便是我的話,別說她訓斥你,就是出手打你,也給我乖乖受著。”
“若是誰有異議,覺著我說得不對,趁早滾回二房。這樣的人我用不起!”
鵝黃僵在原地,要哭不哭的,“小姐,可是……”
蘇枕月掃了一眼,淡聲說道:“你方才說錦書越了規矩,那從今兒起,你便降為二等丫鬟。”
降為二等丫鬟!
她可是夫人的人!
蘇枕月竟半分不顧及夫人臉面,將她降為二等丫鬟!
她想找緋紅、月白幫自己求情。
可誰料兩人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都沒有出相幫。
進了屋子,蘇枕月瞧棠棠還在睡著,不知夢里見到了什么,哈喇子順著唇角留了一枕頭。
她瞧著,心情終于好些了。
“小姐,方才奴婢給您添麻煩了。”錦書站在床邊低頭認錯。
鵝黃是李氏送來的人,她訓斥鵝黃,就相當于在打李氏的臉!
小姐是為了護她才將鵝黃降為二等丫鬟,可李氏豈能任由旁人踩在她頭上。
指不定該怎么借題發揮,給小姐找麻煩。
蘇枕月一眼便知道她在想什么,拍了拍她的手:“就是沒有今天這出,我也會尋由頭貶了她。”
李氏送來三個人,現在只有鵝黃一人被貶,她心里又豈會平衡。
人心一旦不平,便會生出些許事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