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微笑回禮,隨后疑惑看向陸晨風。
陸晨風介紹道:
“這位就是向我匯報這件事的執法隊長,叫孫雨潔。”
李牧恍然。
陸晨風這種粗神經的家伙,又人生地不熟,諒他也發現不了替罪羊這回事。
孫雨潔正色道:
“李虎侯,之前我就暗中調查過這件事。”
“但我一直都知道第一分部長徇私舞弊,說了也沒用。”
“直到您拿下那幾個貪贓枉法之徒,陸部長接任這個位置。”
“我才敢冒險將此事提出來!”
剛才李牧就已經把大體情況跟王銀環說了一下。
此時王銀環激動問道:
“這位姐姐,你說的是前段時間的女大學生失蹤案?”
孫雨潔點頭:
“對!說是被殺案,兇手也承認所有女大學生全都被他毀尸滅跡。”
“但受害者家屬全部遇害他都沒有毀尸滅跡,唯獨女學生一個尸體都沒找到。”
“說是失蹤案其實更為準確!”
李牧點點頭。
“走吧,我帶你們去死囚基地。”
四人穿過玄下靈樹區域,直奔最外圍的駐軍機構,死囚基地。
高武世界只要是武者,犯死罪和無期,全部都要進死囚基地。
戴罪立功,發揮余熱,去執行一些死亡率極高的任務。
死囚基地也是鎮淵軍里一個挺重要的體系。
死亡率越高的任務往往功勛越高。
死囚擁有極大的不確定性,用他們執行任務可不是那么簡單的。
而且死囚即便是不扭曲,在死囚基地待久了,受里面那些惡人的影響。
很多也變得扭曲。
暴亂是偶有發生的事,這里的巡衛隊數量也比其他地方多。
死囚基地的負責軍官是死囚部長。
即便是沒人通知李牧要來。
李牧趕到的時候,這位死囚部長還是親自迎了出來。
同為軍官,他職務和李牧一樣。
雖然他軍銜比李牧低,也可以不用行軍禮。
但死囚部長于紹恒還是手橫胸前敬了一個簡禮。
“李虎侯,怎么想起來我這轉轉了,有指示嗎?”
跟在李牧身后孫雨潔不由得一驚!
因為有保密協議的關系。
李牧在鎮淵軍中的強大,外人是沒法知曉的,最多也就是一知半解。
身為準軍事化部門的執法體系,消息又靈通。
他們也才是捕風捉影知道李牧的一些事跡。
沒想到李牧比傳說中的還要強勢。
這死囚部長也是中虎侯級別的人物。
鎮得住上萬死囚武者,以前她可是也見過,走到哪都是從不低頭的人物。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死囚部長向別人行禮。
李牧道:
“指示談不上,勞煩于部長幫我找個人出來。”
“好!名字和編號知道嗎?”
于紹恒沒有半句廢話。
李牧看向孫雨潔,孫雨潔上前答道:
“編號不知道,他叫周云鶴,二十六歲,一米八左右,進來的時候是黃階七品,現在不清楚。”
于紹恒說了一句稍等,便親自進了死囚基地。
不多時。
于紹恒走了出來,他身后幾個全副武裝的巡衛隊隊員,夾著一個戴著頸環限制器的男子走了出來。
這男人面黃肌瘦,雙眼鷹一般銳利,充滿了攻擊性,似乎其中藏滿了仇恨。
“是他!!”
孫雨潔低聲沖幾人確認道。
人被帶到近前,于紹恒道:
“李虎侯,你是要......”
“勞駕,給我一個無監控的審訊室。”
李牧說道。
“好!”于紹恒也沒問緣由。
死囚是沒有人權的。
說不好聽點,在這里他們就是工具而已。
于紹恒不可能因為李牧來借個扳手,要和扳手獨處一會,而替這扳手問東問西。
聽到這句話,周云鶴呼吸明顯急促起來,牙齒緊咬,眼神中透著一股驚恐和滔天的恨意。
巡衛隊推著他走進旁邊一棟建筑,他也是狠狠掙扎了一下,仇恨的看著所有人。
很快,于紹恒找了一個寬敞的房間。
讓李牧有事再叫他,就先去忙自已的了。
幾名巡衛隊員守在建筑外不遠處。
李牧四人將這周云鶴帶進了一個秘密房間。
李牧特地看了看周圍確實四壁干凈,這才拉著王銀環站在了后邊。
示意孫雨潔和陸晨風可以開始了。
孫雨潔得到陸晨風的點頭示意。
開門見山的說道:
“周云鶴,我問你,女大學生案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周云鶴嗤笑出聲:
“要動手就快點!這里不是沒監控嗎?沒必要再搞這些有的沒的!”
李牧都氣笑了。
出聲提醒道:
“蠢貨,動動你那豬腦子,我們如果要殺你,有什么必要問你這些話!”
“如果你是被冤枉的,今天,是你此生唯一的機會!”
“不管你有什么樣的把柄在別人手上,只要不是說出口當場爆炸,那就抓住這個機會。”
周云鶴聽完,眼皮狠狠跳了幾下。
顯然是在做某種思想斗爭。
孫雨潔指向陸晨風道:“這位,是中山執法第一執法分部的代部長。”
似乎是要給周云鶴一點底氣。
卻不料他不說還好,一說完,周云鶴頓時苦笑一聲:
“呵,分部長?有什么用呢?大的過執法司司長嗎?”
陸晨風樂了。
“哈,那我確實大不過。”
隨后他一指李牧:
“但是他大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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