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行眉頭皺起,本來林秋陽去參加晚宴,已經存在暴露的風險了。
他要是再去,那他們一路過來的偽裝不就沒有意義了嗎?
他不愿意去做這種增加風險的事。
但現在林秋陽好像聽不懂人話似的,鐵了心要去。
還非要拉著他一起去。
他語氣冷淡,眉眼皺起,“我要休息了,并且我結婚了,保持距離最好。”
林秋陽愣了兩秒,心里羞惱。
怎么陸謹行這話聽著,好像她舔著臉非要往他身上靠一樣?
雖然林秋陽喜歡陸謹行,心里還是有傲氣在的,她頓了下,開口道,“謹行,你誤會我了。徐懋和吳昌明他們一看就是鄉下人,不適合來這種場合,所以我才單獨只叫你了。”
陸謹行眉頭擰得更深,“那你以后也不用叫我,我現在也是鄉下人。”
林秋陽被他的話一哽,站在門口,也沒招了。
她好話都說盡了,偏偏陸謹行一點都不解風情。
“那你先休息吧……”
還沒等她話說完,陸謹行就“砰”地把門合上了。
關門時帶起的冷風吹了她一哆嗦,她下意識地攏了攏身上的披肩,這天又冷,她費盡心思打扮了這么大半天,寧愿挨凍也要穿著好看的裙子邀請他跳舞。
他倒好,直接回絕了他。
林秋陽氣得跺腳,轉身走到樓下去。
真不知道陸謹行為什么這么一根筋,滿心滿眼都是他家里那個小媳婦。
她自問自己有權力,有地位,長得不差還懂得多,要是陸謹行愿意跟他媳婦離婚,她能給他更多。
即使他不愿意離婚,要是他能像裴濯一樣討好自己,那她也愿意多給他一些機會。
可偏偏,他拒絕得這么干脆,苗頭還沒燃起來,就生生被他掐掉了。
林秋陽踩著自己的小皮鞋“噔噔噔”下了樓,滿臉怨氣。
樓下大廳正放著舒緩的音樂,中央是個舞池,不少人在跳舞,女人都穿著時興的裙子,打扮時髦。
男人則是西裝為主,頭發也都梳了上去,板板正正的。
四周放著各種甜點、還有酒水,供參加的來賓自取。‘
林秋陽自打到了西北以后,一年也就過年的時候才會來北平,也只有來北平,她才能參加這種活動。
她閑逛一圈,端著酒杯,卻心不在焉。
只有她一個人,實在無聊。
等她回過神來,驀然發現有目光正盯著自己。
她順著視線看去,發現竟然是裴濯!
角落里真皮沙發上,裴濯穿著一套剪裁得體的西裝,手里還端著一杯香檳。
裴濯見到她看了過來,嘴角勾了下,端著手上的酒杯朝她示意。
林秋陽下意識地走了過去,“裴濯,你怎么在這里?”
裴濯見她過來,立馬起身,掌心向上扶住她,眼神中帶著恰到好處的欣賞和迷戀。
這點欣賞和迷戀,很快沖散掉了林秋陽剛剛被陸謹行拒絕后的不滿。
她就知道,自己魅力依舊還在。
只是陸謹行這個榆木腦袋,不懂欣賞而已。
裴濯扶著林秋陽坐在,又親自給她倒了杯酒,這才慢悠悠出聲,“我家里有點事,就提前坐飛機過來看看,倒是你,不是做任務去了嗎?”
聽到“任務”二字,林秋陽這才回過神來,眸色防備看了對面的人一眼。
桌子對面同樣坐著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帶著金絲邊眼鏡框,身材利落修長,眉眼間和裴濯有三分像。
裴濯佯裝回過神來,拉起林秋陽介紹,“這是我大哥,裴銘。”
裴銘笑著對林秋陽點了點頭。
“這位漂亮的小姐是西北軍區的林秋陽林政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