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議事廳,戢多顏接過內寺遞上來的毛巾擦了擦臉,讓自已清醒一些,才問道:“怎么回事?可有發現什么異常?”
他發現漢人的皇帝確實會享受,所以他現在沿用了很多漢人的制度。
比如漢人皇帝用的內寺,他就覺得比普通奴仆用起來有意思多了。
所以,他抓了幾百好看的漢人男子,把他們全閹了,可惜只活下來百人,不過也夠他用了。
還有三宮六院,據說硯國皇帝有幾百個女人,皇后嬪妃一大群,各種封號。
他也學著弄了一個皇后,還有各種等級的貴嬪、夫人、淑妃、淑媛等等。
戢懷仁搖頭:“按方向應該是往西走了,不過痕跡很快消失,具體的不太清楚。”
雖然沒什么異常,但他心里總是感覺不安,似乎有什么自已忽略了。
戢多顏看了他一眼:“你可有懷疑對象?”
戢懷仁沉吟:“有點像四處流竄的流匪,只是我們崇州何時有如此厲害的流匪?”
戢多顏擰著眉毛:“會不會是外來的?”
戢懷仁想了想,不確定道:“不知。”
崇州各官道路口都有他們戢軍把守,但要是對方熟悉地形,從某處山里進入崇州境內,他們就不得而知了,這種沒法查。
不過自從占下崇州后,他們戢族基本處于‘閉關’狀態,不怎么出去,外面的人也很少進來。
戢多顏并無什么大志,非常滿足于在崇州做他的土皇帝。
這里有肥沃的土地,有供他隨意奴役打殺的漢奴,日子比他在草原時不知好了多少。
不枉他和父王幾十年的對崇州的騷擾攻打,總算拿下整個崇州。
可惜父王在幾年前就死了,沒太享受到如今的好日子。
戢多顏換了話題:“豐州和鄄州可有什么動靜?”
戢懷仁搖頭:“目前并沒。”
想起什么,他又補充:“林縣,易主了,對方好像叫什么瑾陽軍。”
戢多顏皺眉:“什么時候的事?”
“去年入冬的時候。”戢懷仁有些緊張:“大單于可是覺得是他們有什么不妥?”
戢多顏沒回應他的話,而是問道:“是新起勢力嗎?我記得以前并無瑾陽軍。”
戢懷仁沉吟:“應該是的,瑾陽軍占下林縣后,就沒了動靜,并沒往外拓展勢力,可見實力有限,應該是個小勢力。”
這也是他沒跟大單于匯報的原因,反正林縣之前也在漢人手里,只不過換了一批漢人而已。
聽他如此說,戢多顏也就沒再多問,而是道:“最近加強巡邏,周圍的山匪也盡快剿了。”
他這是默認是流匪做的了。
也不怪他這么想,崇州的山匪非常多,偏他們都非常熟悉地形,占據險要地區,想要攻取還真有些難度。
等你好不容易攻上山,山匪又都大多跑了,戢軍就得漫山遍野的找人,簡直苦不堪。
這也是他們這么久沒能把崇州山匪全都殲滅的原因。
姜瑾這次非常給唐惕守面子,她的精銳基本都在了,就為攻打黑淳縣。
這就是拿下整片地區的好處,‘入口’戈鳳有云慈看著,海邊登陸有謝南簫看著。
中間區域除了黑淳縣,全是她的地盤,不用放太多兵力。
距離黑淳縣七八里外一處山里,姜瑾指著放在一塊大石上的黑淳縣城軍事布防圖。
“華箬,云羽,趙風,你三人分別負責西門,北門,東門,我要曲召一個人也別想逃出去。”
以前有黑淳縣,曲召逃命自然就往黑淳縣逃,她能預測他們的大概路線和心理。
如今的東湖郡,曲召已無路可逃。
狗急跳墻,兔子急了咬人,何況曲召本不是兔子,他們一旦逃走,極有可能會傷害東湖郡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