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峰毫不在意他的態度,繼續道:“他們有一種食物叫紅薯,你吃過嗎?”
不等周冷說話,他又自答道:“你肯定沒吃過,甜糯糯的,可烤著吃還蒸著吃,還可以生吃,總之各種吃法,都很好吃。”
說起來,他很懷念瑾陽軍的伙食,這次護送周冷的任務,他說什么也要爭取過來。
以他和南文混的不錯的關系,到時候去他們軍中混兩餐吃食應該問題不大。
想著他又有些失望:“可惜,和瑾陽軍交易的糧種中,沒這種紅薯,不然以后能天天吃到甜。”
這個時期的糖非常珍貴,不說現在戰亂他們只剩一郡,就是以前,也很難得才可吃上一次糖。
“他們雜貨鋪還有糖賣,那糖也和我們的不同,白白的,就跟這個雪一般,甜的好甜。”
他的意思是甜的很正。
周冷靠在車廂,依然沒說話。
金峰此時卻很有表達欲:“不過,你那么窮,只怕是買不起的。”
周冷:“……”
“也不是沒辦法,你可以去掃大街,我聽說他們掃大街也能有一百五十個銅錢一個月呢。”
“只是,你一文弱老男人,就怕你掃不動。”他又‘嘖’了一聲:“太弱了。”
周冷:“……”
他閉上眼,默念靜心咒。
是的,靜心咒,他的靜心,需要‘咒’才能發揮些許作用。
金峰還不知自已已經在無意中深深傷害了周冷的心,他為人還是很仗義的。
“你放心,我到時候借你一貫錢,不能再多了,你也知道我很窮,一貫錢已經是我全部積蓄了。”
周冷冷哼:“是嗎?我怎么聽說你之前帶人殺了一群山匪,繳了不少銀錢。”
金峰訕笑:“這不是那啥,我得留著娶婆娘呢。”
周冷‘哈’了一聲,‘毒’癮發作:“娶?就你這粗鄙模樣,就算是嫁,帶著嫁妝都沒人要吧?”
金峰怒了:“你說甚!我堂堂男子,怎么可能嫁?再說了我嫁妝有百貫怎么可能沒人……”
“我呸,你這斯竟套我話?”他反應過來,又氣又急,還有惱羞成怒。
周冷暗暗翻了個白眼:“最低十貫,不然我就把你當初在李謀士酒里兌水的事說出去。”
金峰好酒,可惜現在物質匱乏,酒水很是難得,也就李瓚這個深得盧佑最信任之人偶能得一兩壇。
某天金峰找著機會偷了小半壇,偏他自認聰明,用水兌了上去,認為李瓚看不出來。
結果可想而知,導致整壇酒變味。
氣的李瓚指天指地連罵一個月,直到盧佑都受不了了,又給他賞了一壇酒,此事才算作罷。
“你!”金峰氣急:“當初酒你也是喝了的。”
當初偷酒的事也不知怎么被周冷知道了,被他訛去一半。
周冷:“哼,我是喝了,但我又怎么知道是你偷的?說起來你不地道,誘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喝‘贓’酒。”
反正就是打死不認。
金峰人都麻了:“你不是視錢財為糞土嗎?”
周冷‘呵’了一聲:“我改變主意了。”
金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