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庫顫顫巍巍老實回答:“還,還有糧倉被燒,船,剛修好的那兩艘小軍船也被開走了。”
唐惕守差點一口老血噴出:“對方來了多少人?把你們打成這樣?”
烏庫低著頭,完全不敢看唐惕守:“幾,幾十人,吧?”
唐惕守只覺一陣眩暈:“多少?”
“他們實在是狡猾,先是燒了糧倉,把我們的人全引去滅火了,才……”烏庫忙解釋。
容良皺眉:“糧倉突然起火,你們就沒覺得有問題嗎?這時候不應該加強警戒嗎?”
烏庫頭上開始冒汗:“碼頭,俘虜營的守衛都在看守,沒,沒一起滅火。”
容良不解:“既然這樣,對方才幾十人,怎么殺了守衛把人救走的?”
烏庫擦了擦額頭的汗:“那個,那個,對方也可能,有百人?!”
容良怒斥:“對方具體多少人你都不知道?”
烏庫囁嚅著不知該怎么說。
唐惕守深呼吸,平復心緒:“俘虜一個都沒留?全被救走了?”
烏庫想哭了:“是,都走了。”
唐惕守強壓下心頭郁氣,問:“傷亡多少統計出來了嗎?”
“我們,我們死了215人。”烏庫低著頭回。
唐惕守等了一會,見烏庫說完己方死亡人數就停了下來。
他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我們沒傷員?全亡了?對方呢?死傷多少?”
烏庫把頭都快縮進脖子:“我們,沒傷員,全死了,手法干脆,要么一刀斃命要么一箭穿喉。”
他抬頭看了唐惕守一眼,見他臉陰沉的要滴水,嚇的噗通跪下:“對方,對方無,無一傷亡,請將軍責罰,是屬下的失責。”
唐惕守眼前一黑,差點沒緩過氣來:“對方無一傷亡?你們一千多兵的營地,被幾十人一鍋端了,你現在告訴我,對方無一傷亡?!”
烏庫把身子伏的更低,明明天氣已經有些冷,他全身上下卻全是汗:“是,是。”
“他,他們夜襲,且熟悉地形,打完就走,我,我們……”他想辯解,卻又不知該怎么自圓其說。
唐惕守忍住吐血的沖動:“可是瑾陽軍做的?他們用了連弩?”
烏庫搖頭:“不是,不是瑾陽軍,也沒用連弩,是,是澤阿郡做的。”
容良蹙眉:“澤阿郡?澤阿郡有這樣的戰力?”
燭典冷嗤:“沒有連弩?那你們一千多人是怎么被打成這樣的?到底是對方太強還是你們太弱!”
碼頭這個位置對于他們曲召來說,其實有些雞肋。
他們不善水戰,硯國同樣不善水戰。
擁有水師的大慶郡和泗州此時自顧不暇,根本就沒和豐州水戰的想法。
這就導致他們拿下豐州后,碼頭幾乎就沒啟動過。
但碼頭作為戰略位置,又不得不派人駐守,曲召有謀士還曾想過把碼頭拆掉,以防其他人從碼頭登陸攻打他們。
不過這個提議最后被大單于否決了。
水師如果真要登陸,不一定需要碼頭。
一是水兵都會鳧水,只要把船停在岸邊不遠處,水兵鳧水過去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