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士兵攔住他:“盛校尉,有何事?”
盛賀更氣了,明明在自己的地盤,偏還搞什么瑾陽軍的營地,自己想進去還要通傳。
但現在不宜和瑾陽軍鬧點的太僵,他深呼吸幾次才把郁氣壓下:“我要找你們管事的。”
不等士兵進去通傳,夏蟬衣就從帳篷內出來:“找我何事?”
看她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盛賀氣心肝肺都在顫抖。
“你,你們瑾陽軍是什么意思?說好的開出去試試船的性能就回來,結果至今未回是幾個意思?”
夏蟬衣冷哼:“我正要問你幾個意思,我主公試船到現在都沒回來,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盛賀愕然,不可置信:“你什么意思?現在是你要給我說法!”
夏蟬衣雙眉緊皺:“我給你什么說法?船是你們的,開船的人也是你安排的。”
“我主公至今未回,要么是你的船有問題,要么是你的人有問題,你們不給我說法,還要我給你說法?”
“你……”盛賀氣的抬手指向夏蟬衣。
唰的一聲,夏蟬衣手里的大刀指向盛賀:“怎么?你還想殺人滅口?”
盛賀:“……”
他訕訕把手收回,又深呼幾口氣平復情緒:“你們到底把船開哪去了,請如實告知。”
夏蟬衣冷了眼眸,把刀收回:“應該說你們把我主公的船開哪去了?”
她用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盛賀:“你們給我瑾陽軍的船不會全是破船吧,開到海中散架了?”
說著她又氣憤起來:“你們別想推卸責任,船和人都是你們的,現在船不見回來,可見出事了。”
盛賀氣急:“開船的人是我們的不假,但船上的人大多是你們瑾陽軍,我們的人只是船員,他們能做什么?”
“能做什么?”夏蟬衣反駁:“在海上,開船的人能做的事多了。”
“好你個世家,用幾十個船員就把我主公弄不知哪去了。”
說著,她恍然:“怪不得非要用你的船員開船,原來是這樣,看來你們是想和我們瑾陽軍為敵!”
盛賀心頭狠狠一跳:“你可別血口噴人。”
想起什么,他怒斥:“你們才是早有預謀,所以才搬運那么多東西上船。”
“你,你們不會把船開回戈鳳了吧?”盛賀驚怒交加。
夏蟬衣:“……”
“我們戈鳳沒海也不靠海,怎么開回去?抬回去嗎?想污蔑抹黑我們也用點腦子想點靠譜的理由。”
盛賀:“船雖不能抬到戈鳳,但你們可以從其他地方靠岸!”
夏蟬衣冷笑:“哪能靠岸你們不比我們清楚嗎?哪有靠岸的地方?”
盛賀看她硬氣的完全沒心虛的樣子,只覺頭痛欲裂,思緒繁雜,總覺得有什么超出自己的控制。
知道再爭辯下去不會有什么結果,他轉身離開。
夏蟬衣看著他的背影,大喊:“你們世家必須給我瑾陽軍一個交代,不然就等著我們的報復吧!”
盛賀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他轉身看向夏蟬衣。
見她正滿臉冷厲看著他,好似他們真把瑾陽公主怎么了。
他不由皺眉,第一次懷疑自己的判斷,難道船真的出事了?
盛賀沒再說話,翻身上馬往東城縣狂奔,這里的事必須匯報給家主,讓家主拿主意。
夜幕降臨,每艘船上都掛上了燈籠,在茫茫無邊的大海上,這點光亮幾乎于無,不過可以給彼此指明方位。
正常情況夜晚走船非常危險,看不清前面,更是辨別不了方向。
不過,對于擁有指南針和望遠鏡的姜瑾來說,完全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