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丫忍不住笑了笑:還別說,這小子還真挺有靈性的,對于人心人性也有相當的認識。王大丫知道他們有可能很快就會返回的,機會可能只有這一次,下一次是不可能再用這種辦法了。因此,她一邊緊盯著宅子內那些守衛的行動,一邊默算著時間。某一刻,她從樹上落了下來,跑向那段暫時無人看守的院墻邊,奮力一躍,單手攀著墻頭,身體貼著光禿禿的院墻甩了兩下后,便將自己甩到了墻頭上,在上面停了幾個呼吸后,便消失了。
另一邊,那三個守衛,追了一段后沒追上,這個時候已經開始意識到不對勁了。好巧不巧的,這個時候,前面那個疑似小偷的家伙又重重的摔了一跤,抱在懷里的包裹又再次的掉在地上了。那人慌慌張張又去撿,但還是有幾塊金元寶落在了身后,他剛想回去拿回來,可是見到他們仨已經追近了,只能忍痛放棄,抱著包裹回身跑走了。
那三個人眼見人跑遠了,便悻悻然放棄了追逐。其中一人,蹲下來撿起落在地上的三個金元寶,倒是正好一人一個。三人各得一筆橫財,自然都很高興。分完贓后,便又想起自己的職責來了,于是趕忙又火急火燎的往回跑了。跑回自己所負責看守的地方后,仔細看了看,倒是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他們還“負責任”的特地去往其他人看守的地方瞧了瞧,最終確認一切如常,這才放下心來。仨人各自懷揣一塊金元寶,樂呵呵地重回自己的崗位,心情舒暢。白撿了個金元寶,夠自己花用好久的,能不開心嗎?不過,可惜啊,讓那小賊跑了,瞧他懷里抱著的包裹可不小,要都是金元寶的話,那得有多少個啊?也不知道那小賊從哪里弄來的?想到這些,他們仨又不免心癢癢的了。卻不知道,此時,在一個隱秘的角落,一雙眼睛正偷偷的看著他們。劉長子,隨手把手上的破包裹丟到一旁,那里面如今其實只剩下些石塊了。他觀察了一下,不知道王大丫如今是否順利的潛進去了。不過,看那些守衛的樣子,顯然他們并沒有發現到什么異常的。劉長子見狀,便又潛回到原來的地方,爬上那棵大樹,觀察起來。沒有意外,從這里可以看到整個宅子內外,依舊如之前的樣子,仿佛什么事兒也沒發生過一樣。
一個時辰過去了,那座宅子內外,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隨著時間的推移,劉長子也不免開始產生焦慮了。雖然沒有狀況,某種程度上也可以算是好事的。但畢竟對里面的情況一無所知,加上全都是敵人,莫不是里面有什么陷阱或是什么別的原因,讓王大丫出不來了。劉長子是個講情義的人,他也已經視王大丫為并肩作戰的伙伴了,因此是真的為對方擔心著。再加上營救周薇的事情,也已經是刻不容緩了,若是王大丫這邊出事的話,劉長子還真的有些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了?
就在劉長子憂心忡忡時,忽然瞧見在那宅院內,正房側面的窗戶被打了開來。隨后,一個身影跳了出來,又立即抱著柱子爬到了正房外走廊的房梁上。這人動作迅捷,整個過程不過一眨眼的功夫,若非劉長子一直在注意著那里,還真未必發現得了。不過,雖然時間短暫,隔得也遠,但劉長子還是從那人的身形和動作,認出了那正是王大丫。只見其在房梁上等了一會后,又反手攀上了正房的屋頂,隨即動如貍貓的往前奔跑了幾步,一個大跳又躍到了柴房頂上。趴在柴房頂上觀察了一會兒,瞅準時機,在兩隊守衛擦身而過后,抓住這個時機,從房頂躍下,急跑幾步后,助跑攀到了院墻上。然而,院墻外面也是有守衛的,接下來又該怎么辦呢?就在劉長子打算下去接應時,卻見王大丫忽然朝院墻一側扔出了一包東西。“紜鋇囊簧螅羌父鍪匚懶ξ派ゲ榭礎3米耪飧黽湎叮醮笱痙繕磯攏┕值潰燜儐r恕
過了一會兒,王大丫出現在那棵大樹底下,朝劉長子招了招手。劉長子連忙從樹上溜了下來,兩人匯合后,立即就轉移了,王大丫帶著他七拐八拐的到了一處破敗的民房。劉長子指著她背上的大包袱,奇道:“這里面是什么?”剛才進去時,可沒有這東西,顯然這是王大丫從那宅子里順出來的。不過,王大丫并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只是道:“我已經有了對付李胡子的計劃,只要他今天晚上依舊如昨晚那樣回到那個宅院歇息,那他便只有受死的份兒。”
劉長子訝異地看著她,不知道她憑什么這么自信,不過,他還是道:“你……打算怎么做?需要我做什么?”不料,王大丫搖了搖頭,道:“不用,這事兒不需要太多人,我自己一個人反而更好辦事。”
劉長子聞,皺了皺眉,顯然無法理解。要知道,等李原回到那宅子,那里便至少聚集有數百人的,雖然未必全都是高手,但你畢竟只是一個人,哪怕對方站著讓你砍,也未必砍得完吧?可是,見到對方臉上認真的表情,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可是……?劉長子又下意識地看向她背著的包袱,剛才問她時,她避而不談,他便以為那是她順出來的財物什么的。老實說,對于這種身外之物,劉長子是真的不在意的。可是,雖然剛認識不久,他覺得王大丫也不太像是會貪圖這種東西的人。而且這個包袱也太大了點,鼓鼓囊囊的,好像還挺重的。若是財貨的話,那倒是應該能值不少錢的。又或許,那里面是別的什么東西?忽然間,劉長子很想知道那里面究竟是什么了。
不過,顯然王大丫并不打算告訴他。臨走前,王大丫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回去等消息吧,若一切順利,明天,事情應該就解決了。”罷,匆匆而去,只留下劉長子一臉的狐疑。_c